西郊别院的晨雾还未散尽,院角的毒鼠草就顶着露珠,泛着暗绿色的光泽。苏清鸢蹲在草丛旁,指尖捏着一片锯齿状的叶子,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木腥味 —— 这是她昨日按照《毒医秘典》记载,在别院后山找到的 “毒鼠草”,性烈却无异味,对鼠类有剧毒,对人畜却无害,正是解决鼠患的良方。
“小姐,您采这草做什么?看着怪不起眼的。” 春桃提着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刚从溪边打来的清水,见苏清鸢盯着杂草出神,忍不住好奇问道。
苏清鸢将叶子放进竹篮,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是毒鼠草,秘典里说能治鼠患。前几日听张嬷嬷说,相府粮仓闹老鼠,糟蹋了不少粮食,管家肯定正头疼呢。”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刘叔略显慌张的声音:“苏大小姐!您在吗?老奴有急事求见!”
苏清鸢和春桃对视一眼,果然被她说中了。春桃连忙去开门,刘叔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上还沾着些许谷糠,脸色焦急,额头上满是冷汗:“大小姐,您可算在!相府粮仓的鼠患实在太严重了,一夜就糟蹋了两石米,袋子被咬得全是洞,连库房的账本都被啃了边角!府里的人用了养猫、放夹子的法子,都不管用,老奴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您了!”
刘叔一边说,一边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恳求。他上次被苏清鸢治好风湿后,就对她的医术深信不疑,如今走投无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苏清鸢请刘叔坐在石凳上,春桃递过一杯凉茶。她看着刘叔焦急的模样,缓缓开口:“刘叔别急,我倒有个法子,能除了这些老鼠,还不会留下异味,也不会伤到人。”
“真的?” 刘叔猛地站起身,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大小姐快说说,是什么法子?只要能除了鼠患,老奴一定好好谢您!”
“我需要些东西。” 苏清鸢条理清晰地说道,“三斤陈米、半斤猪油、还有我刚采的这些毒鼠草。您让人把陈米炒熟,和猪油拌匀,我再把毒鼠草研磨成粉,掺在里面做成诱饵。老鼠吃了,半个时辰内就会毙命,而且尸体不会有异味,还能震慑其他老鼠,让它们不敢再靠近粮仓。”
刘叔听得眼睛发亮,连忙应道:“没问题!老奴这就回府让人准备,马上送过来!”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转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又折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小姐,还有件事…… 柳夫人之前一直拖着,没把别院的地契彻底转给您。若是这次您能解决鼠患,老奴就去跟相爷说情,定让相爷把地契给您,再下道命令,让柳夫人以后不许再找您麻烦!”
苏清鸢心中一喜。她虽然搬来了别院,可地契还在相府手里,始终不算真正安稳。刘叔是苏鸿身边的老人,他的话在苏鸿面前有分量,若是能让他帮忙,别院的居住权就能彻底敲定。
“那就多谢刘叔了。” 苏清鸢起身道谢,语气诚恳,“我定会尽快解决鼠患,不让您失望。”
刘叔走后,苏清鸢立刻开始准备。她将毒鼠草放进石臼里,细细研磨成粉,暗绿色的粉末落在碗里,没有丝毫异味,只有淡淡的草木香。春桃在一旁帮忙清洗竹篮,准备装诱饵,张嬷嬷则去厨房烧热水,准备烫洗装诱饵的布袋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刘叔带着两个小厮,扛着陈米、提着猪油赶来了。小厮们在别院的空地上支起铁锅,将陈米倒进锅里翻炒,很快,浓郁的米香就弥漫开来。苏清鸢将猪油倒进热锅里,融化后与炒好的陈米拌匀,再撒上毒鼠草粉末,用铲子反复翻炒,确保每一粒米都裹上粉末。
“这诱饵闻着还挺香,真能毒死老鼠?” 一个小厮忍不住好奇问道,伸手就要去抓,被刘叔一把拦住。
“别乱动!大小姐的法子自有道理,小心伤了自己!” 刘叔呵斥道,然后转向苏清鸢,语气恭敬,“大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把诱饵装在布袋子里,分别放在粮仓的四个角落,还有老鼠经常出没的洞口附近。” 苏清鸢叮嘱道,“记住,别让家里的猫狗靠近,虽然对人畜无害,但吃多了也会闹肚子。另外,老鼠死后不用特意清理,它们的尸体能起到威慑作用,其他老鼠闻到气味,就不敢再来了。”
刘叔连忙点头,指挥小厮们将诱饵装袋,然后急匆匆地赶回相府。苏清鸢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暗盘算 —— 若是这次能顺利解决鼠患,不仅能拿到别院的地契,还能拉拢刘叔,以后在相府有什么消息,也能通过他得知,比如瑞王和柳氏的动向。
傍晚时分,刘叔再次来到别院,这次他的脸上满是欣喜,进门就对着苏清鸢拱手:“大小姐!太神奇了!您的诱饵刚放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十几只老鼠倒在粮仓里,一动不动,而且真的没有异味!剩下的老鼠吓得全跑了,到现在都没敢再回来!相爷知道后,特意夸您有本事,还说让老奴明日就把别院的地契给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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