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阳洒在清鸢堂的青石板上,刚被清扫过的院落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艾草香。苏清鸢站在正厅的窗前,手中捧着萧玦送来的 “县主府改建文书”—— 按照太后的旨意,她不必搬入县主府,反而可将其改建为清鸢堂总堂,还获准在京城周边县城开设分号,所用药材、人手皆可从太医院调拨,朝廷还会补贴部分银两,只为让她能更好地 “惠民济世”。
“小姐,阿明和阿翠带着新招的学徒回来了,正在后院等着呢。” 张嬷嬷走进来,语气带着几分欣喜,“这几日招的二十个学徒,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机灵又肯学,昨天阿明教他们辨认草药,个个都记的牢。”
苏清鸢点点头,转身走向后院。只见后院的空地上,二十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正围着阿明,认真地听他讲解甘草与甘遂的区别 —— 这是苏清鸢特意交代的,必须先让学徒分清有毒与无毒药材,避免日后抓药出错。阿翠则在一旁整理药箱,里面装着即将送往通州的防疫汤药,每一包上都贴着详细的服用说明。
“大家都过来一下。” 苏清鸢走上前,少年们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站成一排。她看着这些眼中满是渴望的少年,语气温和却带着坚定:“你们愿意来清鸢堂学医,我很欣慰。但我要先告诉你们,学医不是为了赚钱,更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治病救人。日后你们去分号坐诊,要记住三点:一是药材必须足量优质,绝不能以次充好;二是问诊必须耐心细致,绝不能敷衍了事;三是对穷苦百姓要多体谅,能减免的药费就减免 —— 这是清鸢堂的规矩,也是你们行医的本分。”
少年们齐声应道:“记住了,先生!”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清鸢亲自带着学徒们学习 —— 从辨认药材、称量剂量,到号脉问诊、开具药方,每一个环节都亲自示范。阿明则负责教授针灸技巧,他如今的针法已颇为熟练,曾单独治好过十几个风寒患者;阿翠则教大家如何熬制汤药,如何储存药材,确保药效不流失。周大叔则忙着改造县主府,将正厅改为问诊区,侧厅改为药库,后院则设为学徒宿舍和草药园,原本富丽堂皇的县主府,渐渐有了医馆的烟火气。
分号的选址也很快确定 —— 通州、大兴、良乡三个县城,皆是京城周边医疗最为落后的地方。苏清鸢亲自去了一趟通州,发现那里的百姓得了病,要么靠 “土方子” 硬扛,要么只能花高价请游医,很多孩子因为一场风寒就丢了性命。她当即决定,将通州分号设为第一个试点,由阿明担任分号负责人,再派五个学得好的学徒协助。
通州分号开业那天,天还没亮,门口就排起了长队。阿明穿着苏清鸢特意给他做的深蓝色长衫,站在门口向百姓拱手:“今日清鸢堂通州分号开业,所有问诊免费,抓药只收成本价,往后每月初一、十五,都是义诊日,大家不用急,慢慢排队。”
人群中立刻响起欢呼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被孙儿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到诊桌前:“大夫,我这腿疼了三年了,阴雨天更厉害,您能帮我看看吗?” 阿明仔细给老奶奶号脉,又查看了她的腿,确诊是风湿,当即开了一副祛风除湿的汤药,还免费给她贴了一张阿翠熬制的草药膏:“奶奶,您这药每日煎服一次,药膏三天换一次,坚持一个月,腿就不疼了。”
老奶奶接过药方和药膏,激动得抹起了眼泪:“以前请个游医要一两银子,我们哪付得起啊!现在清鸢堂来了,真是救了我们这些穷苦人啊!”
这样的场景,在大兴、良乡分号开业时也同样上演。苏清鸢特意在每个分号都安排了 “便民措施”—— 候诊区放着免费的热水和草药茶,给老人和孩子准备了小凳子,药库的墙上贴着大大的 “药材价格表”,每一种药材的价格都写得清清楚楚,绝不让百姓多花一分冤枉钱。
每月的初一、十五,更是清鸢堂最热闹的时候。苏清鸢会轮流去各个分号坐诊,解决学徒们处理不了的疑难杂症。有一次在良乡分号,一个三岁的孩子得了 “百日咳”,咳得连饭都吃不下,家里已经准备好后事了。苏清鸢用银针扎了孩子的 “天突穴” 和 “膻中穴”,又开了一副润肺止咳的汤药,只三天,孩子的咳嗽就减轻了,半个月后彻底痊愈。孩子的父亲带着一筐鸡蛋来感谢,苏清鸢却婉拒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这些鸡蛋你还是给孩子补身体吧。”
渐渐地,“清鸢堂” 的名字传遍了京城周边的村镇,甚至连远处的保定、河间等地的百姓,也会专程赶来求医。大家都知道,京城有个 “清鸢县主”,不仅医术高明,还心善爱民,给穷苦百姓免费看病,送药送膏。有人给她送了块 “圣医县主” 的木匾,苏清鸢却把它挂在了通州分号的门口,她说:“这匾不是给我的,是给所有在清鸢堂行医的人,也是给信任我们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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