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了,随着指针发出“咔嗒”一声轻响指向零点,整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突然集体安静了下来。
珀加索斯站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最高点,狂风将她的校袍吹得猎猎作响。她高举魔杖,杖尖迸发出一颗珍珠大小的光点,在夜空中如同第二颗北极星。
所有W.B.L成员的魔杖同时悬浮到胸前,杖尖朝下,尖端冒出萤火虫般的绿色光点。数十点绿光在黑暗中明灭,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睁开了眼睛。
“万物生灵听吾令,三川五岳尊吾诏。起!”
珀加索斯的声音很轻,散出去的魔力却如同惊雷在夜空中炸响,惊飞了禁林边缘的一群动物。
下一秒,她手中的魔杖杖尖爆发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如同太阳在此处诞生。金光分裂成数十道流星,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连接上每个成员的魔杖,在夜空中织出一张金色的光网。
“起!”
所有成员齐声喝道,声音在禁林间回荡。
下一秒,所有魔杖如同利剑般猛然向下扎去,轻易刺入坚硬的冻土。大半的魔杖瞬间没入地底,只留下杖柄露在外面,像一片突然生长出的金属森林。
每一支魔杖都如同被点燃的火炬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在光芒中,无数翡翠般的藤蔓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与每一支魔杖串联,很快编织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圆环,将整个城堡包围其中。
那些藤蔓粗如蟒蛇,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银色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它们深深扎入地底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随之整个城堡开始剧烈颤抖。
……
邓布利多正沉浸在梦境中,迷迷糊糊的意识还在想着:今天1月8号了,怎么珀加索斯还不来找她?她难道不打算给西弗勒斯准备生日惊喜了吗?
“哗啦哗啦……”
突然,他感觉床开始轻微摇晃,羽毛枕头随着震动滑落到地上。
“嗯……”
他含糊地咕哝着,翻了个身:“好像是床在摇……”
半梦半醒间,他以为是福克斯在巢里折腾。
然而下一秒,邓布利多猛地睁开双眼,蓝眼睛里睡意全无:“等等,床在摇?”
他像被施了弹跳咒般从床上坐起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百岁老人。随后,他一把抓起床头的半月形眼镜戴上,赤着脚快步走到窗边,老旧的橡木地板在他脚下吱呀作响。
推开窗户,冰凉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邓布利多探出半个身子,银白色的长胡子在风中飘舞。他眯起眼睛向四周张望:禁林如往常一样沉睡在月光下,黑湖水面泛着细碎的银光,城堡各处的灯光像散落的星星。
一切如常,只有几只受惊的猫头鹰在夜空中盘旋。
?
邓布利多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难道是我老糊涂了?”
他自言自语道,正准备关窗时,突然注意到远处的打人柳似乎比平时矮了一截。但还没等他细想,一阵困意袭来,他摇摇头,把这归咎于老年人的错觉。
就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城堡的地基正在与大地分离,巨大的岩石和泥土块簌簌落下,整个城堡如同一个被孩童拔起的蘑菇,正在慢慢拔地而起。湖面的倒影中,霍格沃茨的轮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珀加索斯站在不断升高的城堡顶端,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整个城堡,连同周围的草地、黑湖,以及方圆及两英里的土地,正在缓缓上升。她的外袍在疾风中鼓动,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将她的长发吹起。她手中那根魔杖延伸出的金色细丝,此刻已经粗如缆绳,如同巨人的手指般将整个城堡包裹其中,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牵引。
藤蔓网络在城堡外墙上蔓延生长,像给这座古老的建筑穿上了翡翠铠甲。
晨光熹微时分,邓布利多从四柱床上缓缓坐起,花白的头发像一团被猫头鹰挠过的羊毛。他眯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年迈的“咔吧”声。
“哎呦!”
“唉!”
他对着空气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这该死的睡眠……”
他嘟囔着,赤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时忍不住缩了缩脚趾。
老人像只冬眠初醒的熊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走向衣橱,睡袍下摆扫过地面时惊起一小团灰尘。他揉着酸痛的脖颈,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今天是穿那件蓝紫色的旧长袍呢——”
手指抚过褪色的衣料,然后丝滑的向后继续滑动。
“还是这件……”
突然眼睛一亮,像发现金加隆的嗅嗅般抽出那件粉紫色新袍子,星辰刺绣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犹豫的时间比煮一颗溏心蛋还短,邓布利多毫不犹豫地把旧袍子塞回角落,活像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
他哼着走调的歌曲,对着穿衣镜把星星发卡别在胡子上,又用缀满月亮的梳子打理乱蓬蓬的银发。最后郑重其事地给睡乱的胡子扎上会变换颜色的丝带,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眨眨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