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砚看到她,快步走过来,脸色凝重:“死者身份还没确认,尸体被分成了六块,抛在仓库的不同角落,现场没留下任何指纹和DNA,凶手很狡猾。”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是法医根据尸块复原的死者样貌——照片上的女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眉眼清秀,可白晓玉看到照片的瞬间,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
这张脸,分明就是昨晚坐在她家客厅的女鬼!
“怎么了?你认识她?”林清砚注意到她的异样,急忙问。
白晓玉深吸一口气,把照片攥紧,指尖泛白:“我……我昨晚见过她,在我家。”她没敢说“女鬼”,只含糊解释,“她看着很奇怪,没说话,就坐在客厅里,我还以为是……是哪个朋友恶作剧。”
林清砚愣住了:“在你家?这不可能吧?死者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天前,怎么可能去你家?”
“我也不知道。”白晓玉的脑子乱成一团麻,心里又痛又疑。痛的是那个沉默的“女鬼”竟是惨死的受害者,疑的是她死后为什么会跑到自己家?如果只是想告诉自己她死了,完全没必要绕这么大圈子——亡魂示警,往往都带着更重要的信息。
她跟着林清砚走进仓库,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的白布盖着一块块尸块,法医正在小心翼翼地收集证据。白晓玉的目光扫过现场,却没看到任何熟悉的痕迹,这案子跟之前的落马镇案没有任何关联,凶手的作案手法也更残忍、更隐蔽。
“死者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吗?”她问法医。
法医摇摇头:“除了分尸造成的伤口,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被捆绑或虐待的痕迹,初步判断是先被杀害,再被分尸抛尸。不过……”他顿了顿,“死者的左臂上有一道旧疤,大概三厘米长,像是被锐器划伤的,时间应该在半年左右。”
左臂旧疤?
白晓玉猛地想起昨晚的场景——女鬼飘在客厅时,曾好几次看向她的左臂,那里正是被克隆体抓伤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位置和法医说的旧疤位置几乎重合!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女鬼不是在看她的伤口,是在暗示自己——死者的左臂有旧疤,而这个旧疤,或许和她的死有关?甚至可能,凶手的身上也有同样位置的疤痕?
“晓玉,你发什么呆?”林清砚推了她一下,“局里要成立专案组,你跟我回去开会,说说你昨晚‘见到’死者的情况。”
“等等。”白晓玉拉住他,声音有些发颤,“法医刚才说,死者左臂有旧疤?”
“对,怎么了?”
“没什么。”白晓玉摇摇头,把疑问压在心里。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不能随便猜测,可女鬼的举动和死者的旧疤偏偏对上了,这绝不是巧合。
离开仓库时,天已经黑了。白晓玉没跟林清砚回局里,而是先回了家。打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女鬼没再出现,只有沙发上那撮长发还在,像是无声的提醒。
她坐在沙发上,拿出那张复原照片,盯着照片上女人的脸,心里反复琢磨:女鬼为什么会选自己?为什么要暗示左臂的旧疤?是想让自己找到凶手,还是想让自己发现其他秘密?
这时,手机响了,是宋在星打来的:“晓玉,我查了资料,失声滞留灵一般只会在和自己有‘羁绊’的人身边停留,要么是生前认识,要么是身上有和自己相关的东西。你再想想,除了伤口,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特别的地方?或者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和死者有关的人或事?”
羁绊?
白晓玉愣住了。她不认识死者,也没接触过相关的人,唯一的关联,就是那个位置重合的伤口和女鬼的示警。难道说,这伤口本身就是“羁绊”?或者说,凶手和她的伤口,也有某种联系?
她摸了摸左臂的绷带,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落马镇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克隆体也被控制住了,按理说不该再牵扯出其他事。可现在,分尸案的死者变成了女鬼,还特意暗示伤口,这背后一定藏着她没看透的真相。
“我再想想。”白晓玉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渐渐坚定。不管女鬼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给死者报仇,更是为了弄明白这诡异的“羁绊”到底是什么。
她拿起手机,给林清砚发了条信息:“帮我查一下死者左臂旧疤的具体位置和形状,还有,排查最近半年内有左臂疤痕、且有作案嫌疑的人。”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客厅里突然刮起一阵微风,桌上的照片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回应她。白晓玉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客厅,轻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市局档案库的窗户蒙着层灰,阳光透进来,在泛黄的案卷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白晓玉蹲在档案架前,手里捧着厚厚的旧案卷宗,指尖划过“连环杀人案”几个黑体字,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她根据死者左臂旧疤,翻到的五年前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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