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栅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
是鲁智深!
“…妈的!这破机器又卡住了!武队!过来搭把手!把这过滤网拆了!”
武松冷静的声音:“…轻点,别弄坏设备,裴总最近对成本控制很严。”
鲁智深:“…知道知道!赶紧的,这垃圾味熏死老子了!”
接着,外面传来金属扳手敲打和用力撬动的声音!
赵一多心中狂喊:老鲁!武队!加油!就是这儿!快撬!
“哐当!”一声巨响!
格栅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猛地撬开!
刺眼的光线和浓烈的垃圾味瞬间涌入管道!
赵一多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连带着从管道里“噗通”一下挤了出去,像个被吐出来的果核,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灰头土脸地停下来。
他抬头,正好对上鲁智深和武松两双震惊无比的眼睛。
鲁智深手里还拿着个大扳手,张着大嘴,能塞进一个鸡蛋:“…我…我艹!老…老赵?!你…你他妈怎么从垃圾管道里钻出来了?!”
武松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错愕也掩饰不住,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配枪。
赵一多瘫在满是污渍的地上,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个“老熟人”,感受着久违的(虽然并不美好)自由空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咳咳…”
…那…”
…什么…”
…我说…”
…我…”
…是…”
…出来…”
…倒…”
…垃圾…”
…的…”
…你们…”
…信…”
…吗?”
B-5层垃圾处理站。
空气里弥漫着隔夜营养液、报废零件和某种不可名状有机物混合的酸爽气味。巨大的压缩机发出沉闷的轰鸣,像一头消化不良的钢铁巨兽。
赵一多瘫在一滩可疑的油渍里,塑料外壳上沾满了灰尘和黏糊糊的不知名残留物。他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鲁智深和武松,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虽然已经所剩无几)。
鲁智深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起几点油星。他指着赵一多,手指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老…老赵?!你…你他妈是属耗子的吗?从哪儿钻出来的?!裴总不是让你在下面…那啥…面壁思过吗?”
武松的手依旧按在配枪上,眼神锐利如刀,上下扫描着赵一多,仿佛在评估这堆“人形垃圾”的威胁等级:“…赵先生。你需要一个解释。擅离岗位,违反禁令。根据条例,我可以当场将你控制。”
赵一多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结果比哭还难看:“…武队…放松…我就是…下来…做个…实地调研…考察一下…集团…垃圾处理…的…效率…看看有没有…降低成本…的空间…毕竟…我现在…也是…股东…之一…(债务抵股)…得为…集团…利益…着想…”
鲁智深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调研?从通风管道调研?还搞得跟刚从垃圾堆里刨出来似的?”
赵一多:“…这叫…沉浸式…体验…懂不懂?…不深入基层…怎么能发现…真问题?…比如…这个通风管道…就有点窄…建议…拓宽…方便…以后…维修…(或者跑路)…”
武松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这种问题,你可以提交书面报告。现在,请你立刻返回B-7层。否则,我将采取强制措施。”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行动队特有的冰冷执行力。
赵一多心里叫苦。回去?那他这顿罪不是白受了?小满那边还危机四伏呢!
就在他琢磨着是继续胡搅蛮缠还是干脆硬闯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女声,如同腊月的寒风,突然从垃圾站入口处传来:
“…看来…”
…我…”
…来得…”
…正是…”
…时候。”
…B-5层…”
…垃圾…”
…处理…”
…站。”
…什么时候…”
…成了…”
…某些…”
…人的…”
…‘沉浸式…”
…体验…”
…中心…”
…了?”
三人浑身一僵,齐刷刷扭头望去。
只见裴星若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与周围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她手里拿着一个超薄的平板,指尖正飞快地划动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只是路过。
但她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垃圾站的空气都凝固了。
鲁智深瞬间立正,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裴…裴总!”
武松也微微颔首,收回了按枪的手,但身体依旧保持警惕姿态:“…裴总。”
赵一多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
…裴扒皮…
…怎么…
…亲自…
…来…
…垃圾站…
…视察…
…了?
…这也…
…太…
…接地气…
…了吧?
裴星若终于抬起眼,目光先是扫过鲁智深掉在地上的扳手,又扫过武松,最后落在瘫在油污里的赵一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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