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廊道继续前行,脚下的透明钢化玻璃清晰地映出下方的景象,每一步都像踏在人类生生不息的烟火之上,让王霸天和白月魁的惊叹更添了几分真切。
廊道两侧的护栏上缠绕着开得正艳的紫藤花,淡紫色的花穗垂落下来,随着通风系统送来的微风轻轻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花香,与下方街道的生活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奇妙的画面。
下方的主街道宽足有二十米,路面是用特殊的防滑耐磨材料铺设而成,即便有孩童奔跑打闹也不见丝毫湿滑。
行人往来穿梭,脚步从容不迫,穿藏青色棉布外套的中年男人肩上扛着一卷刚买的竹席,与对面走来的邻居笑着点头寒暄。
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提着装满新鲜蔬菜的篮子,和遇到的大妈聊天,好像在讲今天买到什么菜。
还有推着老式自行车的老人,车后座上绑着给孙子买的糖人,糖人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琥珀色。
最打眼的是几个追逐嬉戏的孩子,领头的男孩推着一辆手工打造的金属小车玩具,车身刷着鲜红的漆,车轮滚动时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孩子们边跑边喊,清脆的笑声像一串被风吹响的风铃,引得路边摊位上的摊主也跟着笑起来。
街边的临时摊位整齐地排列在人行道旁,每个摊位都挂着统一制式的木牌,上面写着“生态区青菜”“手工编织篮”“老杨修鞋”等字样。
卖蔬菜的摊主是位皮肤黝黑的大叔,正拿着一把翠绿的油麦菜跟顾客比划。
“您看这菜多新鲜,早上刚从生态区摘的,可新鲜了,三分工分一把,实惠!”
顾客是位戴着老花镜的大妈,笑着接过菜掂量了一下。
“给我来两把,再搭一根葱,下次我还来你这儿买。”
大叔爽快地应着,从摊位底下的竹筐里抽出一根水灵的大葱递过去,两人的笑声混着周围的叫卖声,格外有生活气息。
不远处的中心小广场上,二十几位老人正跟着便携式音响里的旋律打太极,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动作舒展柔和,一招一式都透着沉稳。
领拳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腰板挺得笔直,双手划圈时如行云流水,身后的老人们跟着他的节奏,呼吸均匀,神情专注。
广场边缘的长椅上,坐着几位带着孩子的妇人,手里织着毛衣,时不时抬头看看打太极的老人,或是叮嘱跑过来的孩子慢些跑。
更远处的街角,还有一个卖糖画的小摊,艺人手中的勺子舀起融化的糖浆,在青石板上快速勾勒,眨眼间就画出一头可爱的小脑斧,引得围观的孩子们发出阵阵惊呼。
这一幕幕鲜活的场景,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生活长卷。
“这里有近百万人口!”
沈图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因为他们做到了末世里没有的那种幸福感。
“分为生产、生态、居住、研究四个大区,每个大区都有独立的循环系统,同时又通过地下轨道相互连接。”
“我们的轨道系统采用磁悬浮技术,时速可达400公里,从最东边的工业区到最西边的居住区,只需要20分钟。”
他指向远处一列无声滑过的列车,车身印着“长安三号”的字样,车窗里可以看到乘客们或读书或交谈,神情惬意。
白月魁突然注意到,街道旁的电子屏上滚动着一行行文字,仔细看去,竟是当天的工分公示和物资分配清单。
“工分制度?”
她声音清冷,语气中又带着一丝惊讶。
在灯塔,物资分配完全按照基因等级划分,上民享受最优渥的待遇,尘民却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
在龙骨村他们又讲究自由交易模式,她对经济方面一般,但人少,也就能应付的来。
“没错,我们实行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不管是科学家还是清洁工,只要付出劳动就能获得工分。不同的工种工分标准不同。”
“比如高危的地表勘探员工分最高,其次是工程师和医生,普通的服务行业工分相对较低。”
“但足够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工分可以兑换食物、衣物、生活用品,也能用来购买娱乐服务,比如看电影、听戏曲等。”
他指向街边一家挂着“放映厅”招牌的建筑,那里很是热闹,还在排着长队。
“今晚要放映新修复的旧时代电影《流浪地球》,很多人都提前兑换了门票。”
王霸天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正在维修管道的工人身上,那人穿着蓝色的工装,腰间挂着工具袋,神情专注。
他注意到工人的手套虽然有些磨损,但十分干净,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
“你们的工具都是自制的?”
他问道,刚好最近跑军械部和机甲制造部,他对工具的材质和工艺有些了解,那工人手中的扳手材质精良,绝非普通的手工锻造可比。
“我们不仅有工具,更有能撑起百万人生存的工业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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