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的红光还在芯片禁区闪烁,林晚拉着林星瑶转身就跑,可刚冲到门口,一股吸力从背后传来。她想回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离地飞起。
耳边风声一换,眼前场景突变。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她站在一个圆形大厅中央,四周是透明管道,里面流动着淡蓝色液体。正前方一根巨大的柱体竖立着,像DNA双螺旋缠绕而成,表面刻满代码。
她喘了口气,手臂还在发麻。刚才那股力量不是攻击,更像是……传送。
“欢迎来到基因库。”
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晚抬头,一个身穿银色紧身衣的人影站在高台边缘。头盔面罩泛着冷光,看不清脸,但身形和她有七分相似。
“你是谁?”她把林星瑶护在身后,“我们怎么来的这里?”
“我是带你回家的人。”那人走下台阶,脚步不快,每一步都像踩在节拍上,“你逃不掉的。熔毁程序已经启动,只有我能救那些孩子。”
林晚心跳加快。克隆体……她们还关在密室里。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对方指向中央的螺旋柱,“那是基因锁。只有你的DNA能激活它。打开它,就能拿到原始基因模板,重启所有试验体的生命协议。”
林晚盯着那根柱子。掌心忽然一热,第八元素的光斑自行浮现,微微震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她没动。
“我不信你。”她说,“你和那个白大褂是一伙的。”
“白大褂?”那人轻笑一声,“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当年陪你一起炸实验室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晚脑中闪过一道画面——火光冲天,警报狂响,她站在控制台前按下按钮,旁边有个模糊身影喊她“姐姐”。
她猛地后退一步。
“不可能……那只是记忆碎片……”
“不是碎片。”那人摘下面具。
露出的脸让林晚呼吸停滞。
林夜。
但他和之前不一样了。左半边脸是人类皮肤,右半边却是金属义体,眼睛泛着机械蓝光。
“你不是数据体?”她声音发紧。
“我是。”林夜说,“但也是你亲弟弟。母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可你选择了毁灭一切。现在,轮到我来完成她未竟的事。”
林晚脑子嗡嗡作响。弟弟?母亲?这些词像钉子一样扎进她的意识。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兄弟!”
“因为你被系统重置过记忆。”林夜抬手指向基因锁,“去碰它。真相就在里面。”
林晚犹豫。她知道这可能是陷阱,可第八元素的共鸣越来越强,像是在催促她行动。
她慢慢走近柱体。手掌抬起,指尖距离表面只剩一厘米。
“如果这是真的……”她低声说,“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唤醒我?”
“因为派蒙玩偶触发了同步协议。”林夜说,“林星瑶不是普通孩子,她是初代情感载体。只有你恢复记忆,才能阻止核心熔毁。”
林晚闭了眼,按下手掌。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她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墙上投影写着:“神之眼项目终止——禁止武器化。”
她看见一群军人闯入,抢夺原型机。
她看见自己启动自毁程序,火焰吞没整个基地。
她看见一个小男孩被推出来,脸上带着和她一样的胎记,嘴里喊着“姐姐别走”。
记忆如潮水退去,她踉跄了一下,膝盖差点跪地。
“所以……我不是普通人?”她抬头看着林夜,“我是……项目的主设计师?”
“没错。”林夜重新戴上面具,“你创造了神之眼的生物模板,也亲手毁了它。但现在,世界需要进化。那些克隆体不是敌人,她们是你女儿的备份,也是新文明的种子。”
林晚摇头:“我不接受这种进化方式。强行改造生命,和当初抢走技术的军队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林夜突然逼近,“这次由我们掌控。”
他右臂变形,金属外壳裂开,露出一支闪着蓝光的注射器。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觉醒,那就让我帮你。”
林晚立刻后撤,第八元素在掌心凝聚成冰刃。可她动作迟缓,刚才的记忆冲击让她大脑超载。
注射器刺来,她勉强侧身,针尖划过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住手!”她挥出冰刃,却被林夜单手抓住,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
“姐姐,别挣扎了。”他说,“你累了太久。让我们一起变得更强。”
林晚咬牙,左手撑地,用岩元素在地面制造裂缝,逼退对方一步。她趁机把林星瑶往角落推。
“待在那里别动!”
林星瑶抱着派蒙玩偶缩在墙边,小声说:“妈妈,派蒙说它能挡住一次攻击……”
“不准用!”林晚吼道,“你还太小!”
林夜冷笑:“你还想保护她?可她本来就不该存在。自然生育的孩子无法承载元素共鸣,只有通过基因优化才能延续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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