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医院的院长，一位头发花白、神色严峻的老革命，被惊动了。他默默观察了张彬很久，最终走上前。
“同志，感谢你！你救了很多人！”院长用力握住张彬的手，“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张彬依旧用“家里老人传的”来搪塞。
院长显然不信，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医生！我立刻向师部打报告，把你调来医院！”
张彬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谢谢首长，但我还是想留在侦察连。”
院长还想再劝，但看到张彬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人才啊……可惜了……那你多留两天，帮帮我们，教教这些娃子们！”
张彬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医院的混乱稍歇，但伤员的呻吟依旧不绝于耳。药品，尤其是麻醉药、磺胺和冻伤膏，彻底告罄。
陈雪找到坐在角落休息的张彬，递给他一个烤热的土豆。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张山同志，你今天……太厉害了。你用的那些方法，我能跟你学吗？”
张彬接过土豆，啃了一口，看着远处黑暗中起伏的山峦，那里是敌军的方向。
“有机会的话。”他含糊道。
夜深人静时，王雷连长派人来联系。张彬走到营地边缘。
连长派来的老兵低声道：“连长问，白天说的那事，还干不干？兄弟们都快冻透了，医院也没药了。”
张彬回头看了一眼灯火昏暗、呻吟声不断的医院帐篷，又看了看陈雪和其他医护人员疲惫不堪的身影。
他点了点头。
“告诉连长，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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