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峰的母亲凌芳是着名律师,还企图为张铭峰的所作所为开脱。对于儿子那份言辞恳切的道歉视频,凌芳只扫了一眼,便不屑地关掉了平板。
她端起骨瓷咖啡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热气。
“一群乌合之众,在网上叫嚣几句,就真以为能翻天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和冷漠,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老刘,公关部那边动作快一点,把热搜给我降下去。另外,找几个大V,把风向往‘商业恶意竞争’上引。”
电话那头的人,是鼎龙集团公关部的负责人,此刻声音却透着前所未有的为难。
“凌董,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对方的火力太猛了,我们这边刚压下去一个话题,那边十个新的就冒出来了,根本堵不住。”
凌芳的眉头微微蹙起,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那就把其他的爆炸性新闻爆出来,把这个热度压一压。”
“没用的,凌董,”老刘的声音更显无力,“我们试过了,连个水花都掀不起来。”
凌芳敲击桌面的手指猛然停住,她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不是普通的舆论危机,这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的猎杀。对方不仅弹药充足,而且对他们的软肋了如指掌。
就在这时,另一篇匿名长文,如同一枚深水炸弹,在已经沸反盈天的网络海洋中轰然引爆。
《金牌律师凌芳:是正义的化身,还是罪恶的保护伞?》
文章的矛头,不再是张铭峰,也不再是鼎龙集团,而是直指凌芳。
文章以一个悲痛的母亲的口吻,讲述了她女儿的遭遇。一个刚刚考上J市名牌大学的女孩,在鼎龙集团实习期间,被一位高层灌醉后侵犯。
女孩报警,却被凌芳亲自出面“调解”。所谓的调解,不过是威逼利诱。
文章附上了一段经过处理的录音,凌芳的声音清晰可辨,冰冷如刀:
“小姑娘,做人要识时务。二十万,拿着这笔钱,忘了这件事,你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如果你非要闹,我可以保证,不光是你,你全家的档案上都会留下污点。你那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父亲,恐怕位子也坐不稳了。”
女孩最终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而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文章的作者声称,自己联系到了多位有相似遭遇的受害者家属。她们的女儿,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都在鼎龙集团这台巨大的绞肉机里,被碾得粉碎。
而每一次,当她们试图寻求公道时,都会遇到同一堵墙凌芳。
凌芳利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和人脉关系,为鼎龙集团的罪恶行径披上合法的外衣,将一个个受害者和她们的家庭,推向更深的深渊。
如果说,之前的爆料只是让公众愤怒,那么这篇文章,则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我操,这他妈是人吗?这女人比她儿子还恶毒一万倍。”
“难怪能教出张铭峰那种畜生,原来根子就是烂的。”
“逼死人命啊,这是谋杀。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包庇了,她就是帮凶。”
“请求熊猫国官方彻查,这样的人渣还能当律师,简直是法律的耻辱。”
网络上的舆情,彻底失控。熊猫国官方的各大社交媒体账号下,瞬间被“严惩凌芳”、“彻查鼎龙”的评论淹没。民愤,已经不可遏制。
凌芳看着那篇文章,她立刻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是她在司法系统里经营多年的一位“老朋友”。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方的声音异常冷淡。“喂,凌律师。”
“王局,你看到网上的东西了吗?这完全是诽谤!,有人在恶意构陷。!”凌芳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凌芳,”对方打断了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上面的意思,是要求我们一查到底,给公众一个交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凌芳不信邪,又接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如出一辙。
几天后,数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张家别墅的门口。
张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巨子,此刻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凌芳则面色惨白地站在一旁,张铭峰从楼上的酒窖里被拖了出来,他满身酒气,脚步虚浮。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张铭峰还在徒劳地挣扎。
为首的警官面无表情地出示了逮捕令:“张奇,凌芳,张铭峰,你们涉嫌多起重大刑事案件,包括但不限于故意伤害、偷税漏税、妨碍司法公正。现在,依法对你们进行逮捕。”
这位在法庭上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大律师,浑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张奇长叹一口气。
张铭峰,还在歇斯底里地叫喊。“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张铭峰、凌芳、张奇,以及鼎龙集团几位涉事高层,被悉数押上警车。呼啸而去的警笛声,宣告着一个商业帝国的彻底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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