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霜沉默以对,腰间的银铐锁上了他的双腿。
“我安排收尾工作,还愣着干嘛,去啊,等着我去给你接人呢?这多不好啊?不知道还以为我要横刀夺爱呢?”
“谢谢。”萧尽霜轻声道了谢,毫不犹豫转身越过混乱的现场。
走廊的距离不过百米,此刻却漫长得好似相隔万里。
铁门推开的瞬间发出沉重的吱呀声,房内昏黄的光线零零散散溢到走廊,顺带驱散了几分寒意。
白玦坐在床沿正对着大门,悬空的脚在窗前轻轻晃动,身侧还散落着几张画纸。
“真慢~”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狡黠。
还未等他从地上站稳,萧尽霜却已跨步上前一把将他揽入怀中。
“阿玦…阿玦…”他一遍遍喊着,手上还在一点点收缩着,带着失而复得的力道,像是要把眼前的身影揉入血肉之中。
白玦微微踮起脚尖抬起双臂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扬起头贴上了他的唇瓣,动作急切而坚定。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唇瓣,那些压抑,委屈和不甘瞬间尽数融进了这一吻的灼热之中。
“萧尽霜,我画的,好看吗?”他问。
萧尽霜抬手往他头上轻轻一弹,随即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紧接着将掌心覆上他的额头确认过温度正常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还画鬼脸。”
白玦吐了吐舌头,笑得调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鬼脸而不是那张上的画?”
萧尽霜指节轻轻抚摸着他脖颈处的掐痕,那三道指痕边缘微微凸起,颜色已然变得暗红:“鬼脸当信号,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会这么做。”
“你还想第二个人?”白玦嘿嘿一笑,紧接着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表情。
“不想。”萧尽霜轻轻挽起他的衣袖,仔细地检查过每一寸皮肤 :“手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
“线条。”
白玦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脱臼了,不过没事,都接回去了。”
房间内的灯光倏忽暗了一瞬,像是某种沉重的情绪瞬间压上了心头。
萧尽霜顺着领口拨开了肩侧的衣服,双肩的肌肉还带着轻微的肿胀和斑驳的淤青,看上去已有些时日。
他小心翼翼地重新将衣服重新拉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疼吗…”
白玦摇了摇头,像狐狸般将脸颊埋入他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动作柔软却带着一丝狡黠:“有你在就不疼了。”
萧尽霜偏开双眸佯装生气,声音还刻意压低了几分:“油嘴滑舌没用,为什么把定位器关了。”
“来都来了,要不是没机会,我高低在她那几株仙人掌上刻一句‘白玦到此一游’,还能给你们节省一下时间。其实我也没把握能传出去,车上和这里都有干扰信号,开了也没用,干脆就关了省点电。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白玦洋洋得意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那那两颗微尖的虎牙。
萧尽霜下意识推演过最坏的可能性,脑海里张年汇报的声音再次响起,心头不由一颤:“你在赌,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可能看不懂你留下的信息,或者是我没找到。”
白玦脸上笑意淡淡,歪头半认真半开玩笑问:“那我只能同流合污了,你去逮捕的时候会手下留情放我一马吗?”
“阿玦。”
“嘿嘿,逗你玩的。”白玦揉乱了他的头发,收回手时还顺势戳了戳他的脸颊。
“回去再收拾你。”
白玦往他的掌心轻轻咬了一口,轻声解释道:“我不确定那个定位器还有多少电量,能不能一直开着支撑到干扰信号的衰弱期,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让我单独离开。如果你们这两天没来的话我就只能用剩下的电量去赌衰弱期了…要是电量耗完信号还是没有传出去的话,我也没有退路了…”
“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早点回去,或者我能快一点,就不会”
白玦抬手捂上了他的嘴唇打断道:“不是你的错。你找到我了,不是吗?萧尽霜,带我回家,我想吃你做的桂花银耳羹了。”
“好,我带你回家。”
夜色沉沉,寒风拼了命似的从大门往里挤,那三人手上被反铐着,整整齐齐排成一列蹲在墙边。
谢凌舟鞋尖轻踹过地上散落的酒瓶,嘴上挂笑:“哟,这是舍得出来了~这眼神都拉丝了。”
“……”
裴夜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姓萧的,你不会真觉得你赢了吧?医院那次,再到那天,你猜他会不会恨你?”
白玦握紧了萧尽霜的手掌:“别理他。”
“老实点。”谢凌舟走到他身前将他头重新按下:“先别急着秀恩爱,说正事。萧队,你知道的,不是针对你们,初步询问流程还是要走的,后续还得正式走一遍。”
“明白。”萧尽霜垂下眼眸,将人揽得更近了些。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南竹村只有一人,他们没有多的人了。毒品种类有三种,裸盖菇素,麦司卡林和红色药丸状MDMA,前两者是塑料袋包装,后者透明玻璃瓶。”白玦快速在纸上画下包装形状:“室内构造具体不清楚,暗号和先前推断一致,没有特殊手势。现场没有发现其他受害者,交通工具在厂房外独立车库。孢子和种子由墨西哥走私入境,方式是………(不能教唆犯罪)这些就是我全部掌握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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