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被萧尽霜的膝盖顶开,他并不打算提前将人放下。
“等我一下,我去铺床。”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撩起他耳边的碎发。动作是轻的,声音也是轻的,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他所说的铺床,并非是平日里的将床铺整理整齐和更换床套,而是将一次性隔离枕套和床单套入到酒店的床上用品,从而达到隔离的效果。
这并非是他的个人习惯,而是白玦的。
“…你还记得啊…”白玦抱着小猫,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浑身软得不像话。
“记得。”
房间的灯光并不亮,甚至还有些昏暗。床铺被铺好时,萧尽霜亦如往常那般,指节轻轻拂过他的面庞,确认他的状态。
白玦并没有躲,只是像小猫那般,脸颊轻轻蹭过他温热的掌心。
那顶墨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额间的碎发已然让雨水打湿,而身上那件火红色丝绒材质的紧身鱼尾裙更是衬得他那张苍白的脸颊更加的妩媚破碎。
他的指尖轻轻勾住了萧尽霜的衣领拉到了眼前,红唇轻轻压上那件白色衬衫的领口——含住,放开,留下了一道清晰鲜红的唇印。
——砰!空气中那根紧绷着的弦,像是连同着什么东西,一同断了。
萧尽霜并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从今日午时,便一直忍着。而如今衣领上的唇印,就是在干燥的空气中被浇了汽油的火,把他烧得更旺。
“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白玦双手自然地环上了他的后颈,双眸带着妩媚的迷离:“那就别忍。”
萧尽霜重新站起身,双腿轻轻跨过沙发的两侧,眼前的身影被彻底圈入其中。他的掌心落在了他纤细的后腰,那腰臀之间有致的轮廓在他的掌心下愈发清晰。
他沉默地低下头,用力贴上了那赤红的唇瓣,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用力吮吸。那力道,更像是要把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彻底融入骨髓。
白玦扬起头主动地回应着他的一切,那环在他后颈的双手缓缓移到了后脑,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四周的空气燥热的根本无法让人思考,那些压抑,惊恐,倔强,那些压抑,都尽数融化消散在了这个深沉的吻中。
急促的心跳声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几乎淹没了衣物落地的轻响,只是房里的空气变得愈发的粘稠和燥热。
萧尽霜把人抱进浴室时,白玦的双手还在死死勾着他的后颈,就连双腿也是牢牢挂在他的身上,像是常年流浪在外的小动物,终于找回了属于他的栖息地。
“萧尽霜…”
“嗯。”
“别松开我的手…”他说得很轻,却远比其他文字的更加沉重,更具穿透力。那不仅仅是依赖,是信任,也是哀求。
“不会。”萧尽霜接住了,唇瓣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是回答,也是誓言。
浴室的玻璃门被掩上的瞬间,水蒸气很快糊开了一层白,热水的蒸汽顺着瓷壁一层一层地往上涌,不断地浸透着他们尚存的理智。
萧尽霜背靠着缸壁,轻轻托过那纤细的腰身把人怀里带得更近了些。那两股被蒸汽熏得灼热的气息和肌肤缓缓交织,纠缠,到最后成了失了寸度的强取豪夺。
交融的身体轻轻荡起浴缸中的水纹,溅起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细碎的水声如同大海的潮起潮落,激烈而连绵,却不足以淹没那急促的喘息和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缸中的热气终于散了,水也凉了。
萧尽霜将人从浴室里抱出时,残留的水珠顺着白玦的发丝滑落,那白皙的双腿已是软得走不动路。
那只小猫静静蜷在床上,那蓬松的尾巴无序地扫过床垫,许是等待得太久,节奏也乱了。
人被放下的瞬间,小猫便立刻弓起身子,自然而然地躺入了他的怀中,轻轻喵了一声,像是在挑衅。
白玦微微垂下头,眼眸半阖,末端的殷红未散,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灼热里缓过神,声音近乎要被小猫的呼噜声淹没:“它在抗议你…”
被抗议的人答得平淡:“是你在抗议。”
小猫收起了爪子,踩着粉嫩的软垫轻轻按过白玦的双膝,留下了浅浅的一道梅花印,像是在宣告主权。
“唔…现在我可以确定它就是在抗议你…”
“警长工作考核不合格,明日就去上报罢免它。”
“你这是公报私仇…”白玦小声嘟囔着,指节轻轻揉过小猫的头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它以为你要跟它抢人。”
萧尽霜指尖轻轻点过小猫的脑袋,算是“小惩大戒”,紧接着非常平静地补了一句:“它跟我抢。”
平静得就像是在叙述,海是蓝的,水是透明。
白玦意味深长地长“哦”了一声,抱着猫顺势侧躺在床上:“那你可要努力了,别被警长弹劾了…”
“警长没有弹劾上级的权力。”
“那你可真——‘霸道’~”
萧尽霜没反驳,只是默默走过去按掉灯光回到床上,一如既往地伸出手将人圈入怀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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