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粗糙的手掌拍打在老旧门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二楼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醉醺醺的污言秽语,如同毒蛇吐信,钻进房间。
门后,顾明洲的眼神瞬间敛去所有温度,只剩下冰封般的杀意。他没有立刻动作,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猛兽,在判断猎物的数量和威胁等级。【生命感知】清晰地勾勒出门外三个躁动而充满恶意的红色光点,能量强度普通,只是仗着酒劲和地头蛇身份的泼皮。
苏月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但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右手紧紧握住藏在衣襟下的南部十四式手枪,食指扣在护圈外,身体微微弓起,做出了在台儿庄学会的、最基础的防御姿态。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
“里面的小娘们……给爷开开门……让哥哥们疼疼你……” 门外粗嘎的声音越发不堪入耳,还伴随着猥琐的笑声。一只手开始用力撞击门闩,腐朽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能再等了!
就在门闩即将被撞开的刹那!
顾明洲动了!
他没有开门,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具冲击力的方式——身体微微后侧,右腿如同出膛的炮弹,猛地向前蹬出!动作简洁、迅猛,蕴含着他18点力量的全部爆发力!
“轰隆!!”
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连同脆弱的门闩,被这股巨力直接从门框上踹得脱离、碎裂,化作无数木片向内爆裂飞溅!
门外三个正挤在一起、满脸淫笑的泼皮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式冲击迎面撞上!首当其冲那个拍门的壮汉,被碎裂的门板正面拍中胸口,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走廊对面的墙壁上,滑落下来时已是口鼻溢血,昏死过去。
另外两人也被飞溅的木片和巨大的冲击力掀得踉跄后退,满脸的醉意瞬间被骇然和剧痛取代,酒醒了大半!
而在木屑纷飞、尘土弥漫的门口,顾明洲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踏出的魔神,巍然现身。他没有持枪,只是空着双手,但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之处,让剩下的两个泼皮如坠冰窖,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快!太快了!狠!太狠了!
顾明洲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或求饶的机会。解决麻烦,就要彻底,尤其是这种地头蛇,不一次性打疼打怕,后续只会纠缠不休。
他脚步一踏,地面似乎都微微一震,身形如鬼魅般贴近左侧那个刚稳住身形的刀疤脸。对方下意识地挥拳砸来,动作在顾明洲眼中却慢得可笑。他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对方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整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
但顾明洲的攻击并未停止!几乎在拧断对方手腕的同时,他的右肘已经如同重锤,带着一股恶风,狠狠砸在刀疤脸的肋下!
“呕……” 刀疤脸眼珠暴突,所有的惨叫被硬生生砸回喉咙,变成一声痛苦的干呕,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般蜷缩着软倒在地,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
最后一个瘦高个泼皮,眼睁睁看着两个同伴在电光火石间被废掉,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转身就想跑。
顾明洲岂会让他逃走?他脚尖一挑,地上一块较大的门板碎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激射而出,精准地砸在瘦高个的腿弯处!
“啊!” 瘦高个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顾明洲一步上前,右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如同山岳般沉重,让他动弹不得。整个过程,从破门到制服三人,不过短短七八秒时间,快到楼下看热闹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顾明洲低下头,俯视着脚下瑟瑟发抖、涕泪横流的瘦高个,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清晰地传遍了突然死寂下来的客栈:
“谁派你们来的?”
“饶……饶命……好汉饶命……”瘦高个语无伦次,“没……没人派……是我们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谁的地盘?”顾明洲换了个问法。
“是……是荣爷……镇东头车马行的荣爷……”瘦高个不敢有丝毫隐瞒。
顾明洲记下了这个名字。他抬起脚,瘦高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想溜。
“等等。”
瘦高个身体一僵,几乎吓晕过去。
“把这两个废物拖走。”顾明洲指了指地上昏迷的两人,“再弄扇新门来。弄不好,”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亲自去‘拜访’荣爷。”
“是!是!马上弄!马上弄!” 瘦高个磕头如捣蒜,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两个昏迷的同伴,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走廊里只剩下顾明洲,以及房间内持枪警戒的苏月华。楼下原本的喧哗彻底消失,所有窥探的目光都缩了回去,生怕引起这个煞神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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