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的闹剧,最终在沃斯那张深不见底的黑卡面前画上了句号。
当一行人走出凯撒宫时,阿库娅已经彻底忘掉了不久前还面临被噶腰子的恐惧,怀里抱着赌场经理“孝敬”的一大盒顶级马卡龙,吃得不亦乐乎,脸颊上还沾着粉色的糖霜。
“沃斯,你看,这个好好吃!你也尝一个?”她捏起一块,殷勤地递到沃斯面前。
沃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她手上那块价值可能比她智商还高的点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怕吃了会降智。”
阿库娅完全没听出其中的讽刺,遗憾地收回手,自己一口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那我自己吃光好了。”
沃斯的心脏又抽搐了一下。五千万美元,就换来这个智障女神一晚上的惊吓和几盒根本不值钱的点心。
他感觉自己不是消费了五千万,而是亲手点燃了两个沃斯庄园,连个响都没听见。
返回纽约的私人飞机上,气氛比来时诡异了不少。
阿库娅和阿尔托莉雅正埋头于一堆美食中,一个负责清空甜点,一个负责扫荡咸食,配合默契,效率惊人。
大和擦拭着她的狼牙棒“阿建”,对没能打个痛快感到些许遗憾,不时地看向窗外,似乎在寻找下一个可以切磋的目标。
迈特·凯则拉着鲨鱼辣椒,在他身边做着倒立俯卧撑,汗水挥洒,嘴里高喊着:“鲨鱼辣椒!这就是消费后的热血锻炼!让我们用汗水来偿还青春的债务吧!”
鲨鱼辣椒一脸生无可恋,只想离这个燃烧的绿色生物远一点。
沃斯独自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个计算器,手指在上面按得飞快。
“如果阿库娅每天打工赚一百美元,不吃不喝,还清五千万需要···一千三百多年。”
“如果算上通货膨胀和利息···”
“如果把她卖掉···不对,她这个智商,倒贴钱都没人要。”
他越算脸色越黑,最后烦躁地将计算器丢到一旁。他决定不想了,就当是给托尼·斯塔克这位资本家做慈善了。
······
重新回到纽约,沃斯大手一挥,在市中心一家豪华酒店包下了几间套房。毕竟花了五千万,再多花点也就不心疼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将行李安顿好,众人聚在沃斯宽敞的客厅里。
“各位,”沃斯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拉斯维加斯就当是一场意外,接下来两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不过后天是七月四号,美国的独立日。”
“独立日?”大和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有祭典吗?”
“差不多。”沃斯点点头,“那天晚上市中心会有盛大的花车游行和烟花表演,很热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就当是散心了。”
“烟花!”阿库娅的眼睛亮了。
“没错。”
“太棒了!宴会!烟花!我最喜欢了!”阿库娅当场就跳起了意义不明的庆祝舞蹈。
阿尔托莉雅则比较关心实际问题:“花车游行的地方,会有很多小吃摊吗?”
“会有很多。”沃斯肯定地回答。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呆毛王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在绚烂的烟花下挥洒汗水!这才是青春最华丽的篇章!”迈特·凯已经开始构思当晚的特别训练菜单了。
看着这群画风各异的同伴,沃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的郁结倒是散去了不少。
算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活着,开心最重要。
······
另一边,皇后区,格温的卧室。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空气中还残留着空调的冷意,以及一丝淡淡的药剂味道。
床上的彼得,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意识像是从深不见底的黑暗海渊中,挣扎着向上浮起。他首先恢复的是听觉,耳边是空调轻微的嗡鸣,和一种平稳而轻柔的呼吸声。
然后是感觉。
身体不再滚烫,那股仿佛要将他从基因层面撕碎的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虚弱和疲惫,像是跑完了一百场马拉松。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野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天花板,熟悉的台灯,还有···一张近在咫尺的、睡得正沉的脸。
是格温。
她就趴在他的床边,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和枕头上,白皙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深色的连帽衫,显然是彻夜未眠。
彼得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攥了一下,酸涩和暖流同时涌了上来。
他记得自己被康纳斯的毒素侵蚀,记得那种被怪物吞噬的恐惧和痛苦,也记得在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格温在他额头上那个带着决绝的吻。
是她救了自己。
彼得试着动了动,发现身体虽然虚弱,但已经能够自如控制。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些狰狞可怖的青黑色纹路已经完全消失,皮肤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有左肩的伤口处还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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