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工业的私人飞机撕开田纳西州清晨的薄雾,平稳地降落在一条偏僻的跑道上。
舱门开启,佩珀·波茨第一个冲了出来,冬日微凉的空气让她因彻夜未眠而发胀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身后,玛雅·汉森紧紧跟随着,脸色依旧苍白。
紧接着,机舱里鱼贯而出了一支堪称光怪陆离的队伍。
迈特·凯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原地做了两个伸展运动,口中高呼:“这就是田纳西的青春吗!充满了活力的味道!”
大和扛着狼牙棒,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望无际的田野。鲨鱼辣椒的黄色电子眼闪烁着,分析着空气湿度和温度。
皮卡丘则从阿尔托莉雅的肩头跳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抱怨道:“连个像样的咖啡馆都没有,这地方也太乡下了。”
一行人租了两辆大型SUV,朝着罗斯山的方向疾驰而去。佩珀开着头车,玛雅坐在副驾,车内气氛压抑。
后视镜里,另一辆车里的迈特·凯正试图教鲨鱼辣椒如何用灿烂的笑容和竖起的大拇指来表达善意,结果鲨鱼辣椒只是机械地张开布满利齿的嘴,差点把司机吓得开进沟里。
当他们驶入罗斯山小镇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镇的入口处,一座巨大的水塔扭曲着倒塌在地,像一头被宰杀的钢铁巨兽,压垮了半条街道。不远处的汉堡餐厅只剩下一片被熏黑的断壁残垣,焦糊味混合着雪水的湿气,在空气中弥漫。
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
佩珀的心揪紧了,她将车停在路边,找到了几个正在清理废墟的镇民。
“请问,”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一个···一个脸上有擦伤,大概这么高的男人?”
一个戴着绒线帽的大叔停下手里的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那群格格不入的同伴,眼神里满是戒备。
“你们是什么人?FBI?还是来找麻烦的?”
“我们是他的朋友。”佩珀回答。
“朋友?”大叔嗤笑一声,指了指倒塌的水塔。
“你们的朋友可真会惹事。昨天晚上这里跟打仗一样,先是砰的一声,艾德的餐厅炸了,然后那个大水塔就倒了。我们都以为又有人搞自杀式爆炸了。”
“那你们看到他了吗?那个男人,他后来去哪了?”佩珀追问。
“看到了。”旁边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插话道。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跑了。可怜的哈利,那孩子就被他一个人丢在路边,冻得直哆嗦。”
“哈利?”
“就是基纳家的孩子,他妈妈在医院当护士,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啊。”女人叹了口气,给他们指了指方向。
“喏,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那个带独立车库的房子就是。”
佩-珀说了声谢谢,立刻转身回到车上。托尼来过这里,他还活着,但又一个人离开了。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找到那个叫哈利的孩子,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两辆SUV在镇民们好奇又畏惧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哈利家门口。
这是一栋很普通的二层小楼,带着一个稍显破旧的车库。佩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上前敲响了房门。
在她身后,迈特·凯和大和并排站着,一个一身绿,一个扛着棒。鲨鱼辣椒和皮卡丘一左一右,像两个奇怪的门神。阿尔托莉雅抱着剑,表情严肃,玛雅则紧张地缩在最后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睡袍、睡眼惺忪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看到佩珀时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越过佩珀,看到了她身后那堪称奇观的景象。
女人的眼睛一点点睁大,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热气腾腾的咖啡洒了一些出来。
她的视线在一个绿色紧身衣壮汉、一个扛着狰狞狼牙棒的白发女孩、一个两米高的鲨鱼机器人和一只戴着侦探帽的黄皮耗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那根黑得发亮的狼牙棒上。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立刻联想到了自己那个总是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儿子。难道哈利把这些···这些人的宠物给打了?还是偷了他们的钱?
“我···我们家哈利不在!”
女人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利,她下意识地想关上门,身体却僵在原地。
“他去他外婆家了!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请你们离开我家!不然我要报警了!”
“夫人,请您冷静,我们没有恶意。”佩珀赶紧开口解释。
“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关于托尼·斯塔克的事。”
“托尼·斯塔克?他跟我们家八竿子打不着,你们找错地方了。”
女人更糊涂了,这又跟那个亿万富翁扯上什么关系了?对方这阵仗,不像是来友好访问的。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双手攥紧了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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