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就种一片。”昭烈笑着应道,“你喜欢什么花,咱们就种什么。要是草原的气候不适合,我就让人搭个暖棚,一定让那些花籽发芽开花。”他看着晴儿的笑脸,觉得心里满当当的——以前他总觉得,草原的天空最蓝,草原的羊群最白,可如今见到晴儿的笑脸,才知道什么是世间最美好的景象。
亭外的风渐渐小了,暖炉里的银丝炭燃得更旺,热气裹着松木香,漫在亭内的每一个角落。晴儿靠在石桌上,看着昭烈手里的玉佩,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那时他刚到京城,穿着蒙古贵族的服饰,站在太和殿外,眼神坦荡,语气坚定,说要为满蒙和睦尽一份力。没想到,如今他们竟要结为夫妻,一起守护草原与京城的情谊。
“昭烈,”晴儿轻声说,“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像孝庄太后那样,为满蒙和睦做很多事?”
昭烈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会的。孝庄太后用联姻稳固了边境,咱们也能用咱们的方式,让满蒙和睦的情谊更深厚。你在草原开学堂,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让草原的文化和京城的文化交融;我在边境促贸易,让牧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咱们一起努力,定能让草原和京城的联系更紧密,让满蒙和睦的佳话,代代传下去。”
晴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力量。她从颈间取下那两块玉佩,放在手心,对着暖炉的光看了看,玉佩的光泽映在她的眼底,像两颗小小的星星。“我会跟你一起努力,”她轻声说,“草原的生活或许会有很多不习惯,但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咱们一起守着草原,守着京城,守着咱们的家。”
昭烈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声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怀里的平安帕贴着晴儿的后背,柔软的丝质带着他的体温,让晴儿觉得格外安心。
亭外的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松柏上,落在石桌上,落在两人的肩头。暖炉的热气在亭内弥漫,映得两人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开的模样。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还有偶尔的鸟鸣,却丝毫没有打扰到亭内的温馨。
昭烈轻轻放开晴儿,拿起石桌上的绣绷,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兰花纹,笑着说:“你绣的兰花真好看,等我回草原,就把它挂在蒙古包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晴儿脸颊微红,接过绣绷,小声说:“还有半朵没绣完呢,等你回来接我的时候,我再绣给你看。”
“好,我等你绣完。”昭烈点头,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玉佩上,语气温柔,“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你身子弱,别在外面待太久,免得着凉。”
晴儿点点头,拿起石桌上的狐皮帽戴上,跟着昭烈走出凉亭。两人并肩走在雪中小径上,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在为他们唱着欢快的歌。昭烈手里捧着紫檀木盒子,晴儿手里拿着绣绷,偶尔有雪花落在他们的肩上,却丝毫没有觉得冷——因为心里有彼此,再冷的冬天,也变得温暖起来。
走到御花园门口,晴儿停下脚步,转身对昭烈说:“你后天回草原,路上要小心。到了草原,记得给我写信,告诉我草原的情况。”
“好,我一定给你写信。”昭烈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块平安帕,轻轻放在晴儿手里,“这个你先拿着,等我回来接你,再让你给我。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
晴儿接过平安帕,紧紧攥在手里,笑着说:“嗯,我等你回来。”
昭烈看着她的笑脸,心里满是不舍,却还是转身离开了。晴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墙后,才握紧手里的帕子,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雪还在下,落在她的肩上,落在她的发间,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和昭烈在草原上相聚,一起开启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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