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宽见叶家少年们又采回许多玉来,正瞧的羡慕,闻言点头,绕过大青玉就看到叶景宁,立刻露出一张笑脸,拉着问:“景宁,往常你们采的大多是白玉,怎么这次会是青玉,还这么大一块,哪里采到的?”
青玉和白玉总不会是同一个玉矿里采出来的。
叶景宁道:“说来也巧,我们回来的路上,它自个儿从山上滚下来掉在河里,我们瞧着它光泽有异,过去用水冲洗出来,才发现是块青玉。”
温良宽“哦”的一声,满是羡慕,“你们运气当真是好。”
从听说叶家在山里发现玉矿,父亲温显已经不止一次冒险进山,却始终一无所获,他们却有老大一块青玉追着滚下山。
大青玉另一边的温显听到,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嫉妒。
温家数代经商,走商最多的就是布匹、陶瓷、玉器之类。
对于玉石,温家人几乎是人人练就的眼光,往常叶家少年们采的玉都是直接装箱子里带回来,他们并不常见,可是这块大青玉,从手感,从色泽,已能判断出这玉的品质极佳。
要知道,青玉是所有玉石中硬度最高的,又因其独特的颜色,有着基业长青的喻意,因此又称为帝王玉,历朝历代,是雕刻玉玺的不二选择。
若眼前这块大青玉内里也如外表一样,没有杂质、裂痕,不需要雕琢,已经价值连城。
温显心里是说不出的嫉妒,看着叶景宁走开,又忙绕出来拉住儿子教训:“你怎么不问问,是哪条河上滚下来的?”
温良宽不耐烦了,一挥手将他甩开:“爹,你就算知道是哪条河,还能去等着,看有没有一块大玉石掉在眼前?”
说完要走,可想一想,万一真能找到玉石,他爹的岂不也是自己的?又转回头道,“他们今日就是从进山口那里回来,离的最近的,当是从前你们遇到野猪那边山谷里的山涧了。”
有野猪的山谷?
温显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背上汗毛直竖。
事隔数年,提到那次的惊险,他仍然不寒而栗,以至于之后进山,永远避开那条山谷。
让他去那山谷的山涧去找玉石,他不如聒着脸,等叶家开玉的时候,过来捡些边角料。
只是叶家也很是小气,每次雕琢玉器,这院子的大门是从来不开的,叶衡、叶峰兄弟走的都是叶牧家院子那里的侧门。
心里想着,就有些忿忿,抬腿在大青玉上踢了一脚。
只是他忘了,眼前这是一块玉石,脚上用足了力,一脚踢上去,顿时钻心的疼,“嗷”的一嗓子喊出来,抱着脚直跳,将跑进来瞧热闹的大狗吓了一跳,也跟着“嗷”的叫了一声,蹦起来躲开老远,吃惊的瞪着他。
旁的人正将大木箱子抬进屋,听到这两声回头,但见温显抱着脚直跳,大狗离他数丈,炸着毛浑身戒备的瞧着他,模样颇为有趣,都忍不住笑起来,也无人去问发生什么。
玉石全部搬好,院子的门重新锁上,旁的族人各自回去,叶问溪兄妹几个跟着君少廷来找君钰廷。
君钰廷闻说有青玉、白玉两种可选,沉吟片刻,点头道:“青玉为帝王玉,不止我们大历,于北丘国也是一样,你们先行鉴定玉石,若这青玉可用,我亲赴辽域城将事情说明,若他们想要青玉,或者可以再加价。”
青玉除去是帝王玉,雕刻难度也要高许多。
几人闻言立刻点头。
不管是青玉还是白玉,既已经运了回来,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只是雕刻,能卖的贵一些自然是好的。
几人正说着,就听门被拍了几响,叶牧推门进来,向几人看看道:“那边温家四房的温立过来,他想说那块青玉的事,你们可要出来听听?”
青玉?
青玉什么事?
几人互视几眼,彼此都看明白大家的想法,不约而同点头:“自然是要听听。”
不止叶家兄妹,连君家兄弟也一同跟着出去。
前院饭堂里,温立正和巩医官坐着说话,见几人都出来,忙站起身,先向君钰廷见礼:“君大公子。”
君钰廷抬手制止:“同在叶家做客,温先生不必如此多礼。”
温立听他言语谦和,又再一礼,等他落坐,这才坐下。
叶景珩先问:“温叔父,是那块玉有什么问题?”
温立忙摆手:“不是那块玉有问题,是想和你们说,从那块玉的品相来看,应是上好的青玉,又是完整的一块,千万不可轻卖。”
“怎么讲?”好几个人同声问。
温立解释:“青玉在玉石中本不算是难得,可是单凭那样大的一块,就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若是雕成不相干的单品来卖,委实可惜。”
“价值连城?”又是好几个人问。
温立点头:“不是同一块的青玉,颜色、光泽都会有所区别,同一块的色泽是一样的,这样的青玉雕出成套的东西,远比用不同块的雕出来价值要高。”说完,双手食指交叉搭在一起,又加一句,“至少要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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