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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决定趁热打铁,接着去挑战风之律者试炼。
但当爱莉希雅哼着轻快的歌谣,和江璃一同结束了一天的学院课程回到家中时,迎接她们的是一个瘫在客厅沙发上,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的颓废身影。
“哎呀?”爱莉希雅放下手中买回来的小点心,粉色眼眸好奇地眨了眨,俯下身打量着陈渊,“我们强大的、无所不能的陈渊,你这是怎么了?”
江璃也走了过来,柔声问道:“渊,怎么了?看你这一脸颓废的样子,是修炼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陈渊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目光在两位少女关切的脸庞上扫过,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了郁闷的叹息,开始倾诉他今天在试炼空间中遭遇的“非人”待遇。
“今天挑战风之律者试炼,可把我给憋坏了。”
陈渊详细描述了试炼的场景:律者能力和天赋能力被完全封印;被强制禁锢在一张冰冷的轮椅上,除了头部,全身动弹不得;还要经受寒风的吹拂。
“它就那样吹啊吹,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变化。”陈渊比划着,脸上满是难以忍受的表情,“我就在那张轮椅上,像个雕塑一样,硬生生吹了一个小时的风!一动不能动!最后实在扛不住那种憋屈和僵硬,自己退出来了。”
陈渊不服气,休息片刻后又进去了一次,这次咬牙坚持了两个小时。
“结果呢?”陈渊摊了摊手,一脸无语,“除了感觉更冷、更麻木、更想骂人之外,毫无收获!简直了!”
江璃想象着陈渊描述的画面——一个曾经挥手间雷霆万钧的强者,被束缚在轮椅上,无助地承受着寒风的侵袭。
这场景带着一种荒诞的反差,让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但她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笑意。
“所以……那个试炼到底要怎么才能通关呢?”江璃歪着头,疑惑地问,“总不会真是让你一直坐在那里吹风,直到地老天荒吧?”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还是要体悟风律的力量,也就是操控理想流体,和风律核心达成共鸣吧。”
“总之感觉好麻烦啊,”他向后一靠,哀嚎道,“就没有像雷之律者试炼那样,直接战斗个痛快,用力量碾压过去就能通关的吗?”
看着他这副孩子气的抱怨模样,爱莉希雅忍不住“扑哧”一笑,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看来再强大的战士,也有不擅长应付的战场呢。不过,这样的渊,也很可爱哦~?”
自那天之后,陈渊就跟这风之律者试炼彻底杠上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进入那个冰冷的试炼空间,他将忍耐的时间从两小时延长到半天,又从半天延长到一整天,试图在其中找到任何一丝通关的契机或感悟。
然而,收获寥寥。
除了精神在一次次的枯燥等待和寒风侵袭中被磨砺得愈发坚韧(或者说趋向麻木)之外,那该死的试炼就像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没有丝毫回应,通关更是遥遥无期。
连续多日毫无进展的挫败感,紧紧缠绕着陈渊。他吃饭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常放空,仿佛魂还留在那片疗养院大厅里。
爱莉希雅和江璃将他的努力和焦灼看在眼里,心疼却又无法代替,只能在生活上给予更细致的关怀,用温柔的陪伴默默支持。
连续多日的毫无进展,让陈渊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
终于,在这天晚餐时,他放下了筷子,神色严肃地对爱莉希雅和江璃宣布自己的决定。
“我决定了!”他沉声说道,目光扫过爱莉希雅和江璃,“我要闭关!全心全意,冲击风之律者试炼!”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就不信了!接下来,估计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的意识都会完全沉浸在试炼空间里,跟它死磕到底!具体需要多久,我也不清楚,可能几天,也可能更久。”
“当然,如果现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必须我出面处理的事情,你们也可以把我强制唤醒。律者试炼虽然重要,但也不急于这一时。”
爱莉希雅放下汤匙,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甜美笑容:“放心啦,有我和璃姐姐在,能有什么大事?你就安心去闭关吧?”
江璃也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支持:“小心些,量力而行。”
陈渊不再多言,起身直接回到了卧室,在床上躺好,调整呼吸,意识逐渐沉入深处,再次义无反顾地投身于那片试炼空间之中。
【风之律者试炼第一阶段——残响之庭】
【开始试炼】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熟悉的失重感和力量剥离感传来。陈渊“出现”在了那片空旷、寂静、色调灰白的疗养院大厅中央。
身下是那辆冰冷的金属轮椅,无形的枷锁瞬间成型,将他除了颈部以上的所有部位牢牢禁锢。
他只有头能动一动,转动僵硬的脖颈,环顾四周。依旧是那扇巨大的、却从未对他敞开的玻璃窗,窗外是永恒不变的、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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