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心里憋着股劲:不能就这么答应,得想个辙。
他年纪不大,这点弯弯绕却学得快,跟人精似的。深吸一口气,指尖有点发凉——他其实发怵,万一这小伎俩惹毛了对方怎么办?但事到如今,总得争一把。】
要说耍心眼,黎簇这点道行在吴邪面前,就像刚出壳的雏鸟跟老狐狸叫板。
吴邪的脑子转得快,理论实践两头都拎得清,这些年摸爬滚打下来,早就把“人心”这东西看得透透的。爷爷那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当年听着只当是句吓唬人的老话,如今却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从前有多天真,现在就有多剔透。
观影厅里没人多话,只几声轻轻的“啧”,算是默认。旁观者看这些事,总是最清醒的。他们不是亲历者,不用淌那浑水,却更能看清一个人身上的疤是怎么结的。
可他们不知道,吴邪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世上的人,大抵分两种。一种是打小就在泥里滚,早早就练出了一身硬骨头和七窍玲珑心,比如解雨臣;另一种是被护得好好的,无忧无虑过了小半生,突然被扔进狂风暴雨里,脱层皮才能活下来,吴邪就是后一种。后者的蜕变,往往更疼,也更让人心里发沉。(当然并不是说第1种不令人心疼。我是在引用突出。)
【黎簇摸了把脸,抬头迎上吴邪的目光:“要我答应也行,你得先应我一件事。这才能让我信你有诚意。”
吴邪挑了挑眉,冲他做了个“你说”的手势,眼底带着点玩味。
黎簇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想提个对方绝对不会答应、但眼下又合情合理的要求,把难题甩回去。要是对方真如他说的不喜欢用强,这难题就能让他知难而退;要是对方只是装客气,自己也能早点防备。
他定了定神,一字一句道:“我要知道你们做这事的目的,才跟你们走。”
说完死死盯着吴邪的眼睛,想从那一瞬间的神色里看出点什么。没成想,吴邪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好,没问题。”
“没……没问题?”黎簇懵了,这跟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你当我们是穷凶极恶、满肚子坏水的人?”吴邪笑了笑,“这目的,就算登报上头条都无妨。但我得说清楚,我告诉你了,你就得跟我们走,不能反悔。”他点了支烟,吸了一口。
黎簇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赌他不敢听!一旦吴邪说了,自己就再没理由拒绝。
他咬了咬牙:“你说。”
吴邪猛吸一口烟,掐灭烟头,抬眼道:“你知道巴丹吉林沙漠深处,有个叫古潼京的地方吗?”
黎簇摇头。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吴邪的声音沉了沉,“我去那儿,是想解开心里一个结。”】
胖子看着屏幕,轻轻啧了两声。论旁观者清,他比谁都清楚。黎簇想从吴邪脸上看出点啥?难。
他太知道吴邪这变化是怎么来的了,定是经了天大的事,受了剜心的疼,才把自己打磨成现在这副样子。黎簇这小狼崽子再精,看的也不过是吴邪想让他看的——那七分是演,三分是藏,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哪那么容易看透。
【接下来半个钟头,吴邪把来龙去脉说了说,那些事在黎簇听来,跟小说似的,玄乎得很。可吴邪讲的时候,眼神笃定,半点没有犹豫,绝不像临时编的。
黎簇想从话里挑刺,好说对方是骗他,可琢磨来琢磨去,又觉得不对劲。要是为了骗他去沙漠,就得编这么大一出天衣无缝的瞎话,那这帮人也太闲了。
要么,吴邪这人根本不能用逻辑揣度;要么,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屏幕里的镜头忽然晃了晃,第三人称的视角像被人猛地拽了一把,猝不及防地沉了下去——变成了第一人称。
观影厅里有人低低“咦”了一声,吴邪下意识往前凑了凑,关根的手指在膝盖上停住,眯起眼盯着屏幕,像是想从那晃动的画面里,抓出点什么熟悉的影子。小哥的目光也微微动了动,视线落在屏幕边缘那片模糊的光晕上,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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