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叹口气,他本就是实在人,觉得再这么琢磨下去也没个头绪,干脆问吴邪:“吴老板,你经验多,咱能活着出去不?把握有多大?”
吴邪却摇头:“现在说不准。你想啊,三百多辆车、上千人的车队都全折在这儿了,要是当年把他们困住的东西还在,咱仨也好不了。”
他顿了顿,又道:“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我——我对这些邪门玩意儿还算熟。所以我不怕,只要有水撑着命,再诡异的事,总能慢慢琢磨出破解的法子。”
这话刚落,黎簇忽然眼睛一亮,拽了拽旁边的王盟:“哎,这海子里头有鱼不?”
王盟被问得一愣,随即摇头:“哪能有鱼?这水看着清,可里头连个水草影子都没有,静得吓人,啥动静都没。”】
观影厅里,胖子先乐了,拍着大腿笑:“黎簇这小子,都啥时候了还惦记鱼?指定是饿坏了,脑子里光剩吃的了!”
黎簇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会儿哪想那么多?就觉得有水的地方该有鱼,有鱼就能填肚子,总比啃干饼强。”
关根靠在椅背上没吭声,指尖轻轻蹭着杯沿。他记着这海子的水看着干净,底下却沉着不少陈年腐物,别说鱼了,连微生物都少得可怜——当年黎簇要是真一时脑热跳下去捞鱼,指不定得惹上别的麻烦。
他这人,有时就像个游离在时间之外的看客。跟张起灵不一样,张起灵是像世间的神,清冷地站在局中;他却是飘在世俗外头,明明身处其中,却总带着点过来人的疏离。许是身上堆的事太多,一层叠一层的记忆压着,偶尔会被那些过往拽着走。每回这时候,他都得在心里一遍遍地敲警钟:我是吴邪,我只是吴邪。
这警钟在有些时候挺管用——比如为了接张起灵回家那几年,凭着这股子执念,再难也撑过来了。可等身边人都在,尤其是亲人都在的时候,他这脑子就跟缺了根弦似的。就像后来听雷那事,其实只要多细心点,多琢磨琢磨细节,好多坑都能避开。可他偏偏太信自己人,总觉得亲人不会骗他,也太高估了这份“不会骗”。再加上他平常爱耍点小聪明,那些小脑筋偶尔能救命,可个别时候,也差点把自己送进死路。
这会儿看着屏幕里说“不怕”的自己,关根心里头就直冒俩字:“蠢”,还有当年胖子总挂在嘴边的“天真”。倒不是真说那会儿蠢,恰恰是太聪明了,才爱钻牛角尖,明明眼前摆着简单的路,偏要往复杂里想。
—————小剧场—————
雨村日常:
入夏的雨村连下了三天雨,吴邪蹲在院角翻晒受潮的陈皮,抬头就看见闷油瓶扛着锄头从后山下来,裤脚沾了圈泥,手里却拎着串青黄的枇杷。
“小哥可以啊,哪儿摘的?”吴邪扔了竹耙凑过去,见枇杷个头不大但果皮发亮,刚要捏一个,手腕就被胖子拍开。
“急什么,刚下过雨涩得很!”胖子端着个缺角的搪瓷盆从厨房出来,盆里是泡着枸杞的菊花茶,“天真你那陈皮翻得跟挠痒似的,等会儿我来弄,先把这枇杷放檐下晾晾,傍晚咱拌蜂蜜吃。”
吴邪啧了声,还是趁胖子转身,飞快从闷油瓶手里抢了个熟得透红的塞进嘴里。甜汁混着点雨水的清冽,刚咽下去,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王盟的声音,带着点气喘:“吴老板,杭州寄来的快递,说是您订的西湖龙井到了!”
闷油瓶已经放下锄头,默默去帮王盟搬箱子。吴邪咬着枇杷核,看着他背影笑:“胖子,你说咱这日子,算不算把以前欠的安稳都补回来了?”
胖子灌了口菊花茶,斜睨他:“补个屁,当初在斗里盼着喝口热汤,现在天天有汤喝,你倒嫌陈皮晒得慢了。”话虽这么说,却从盆里捏了颗枸杞丢进吴邪嘴里,“不过也是,有小哥在,有你小子在,这雨村的日子,比啥都金贵。”
闷油瓶刚好搬完箱子回来,手里拿着个拆开的茶罐,递到吴邪面前。吴邪凑过去闻了闻,龙井的清香混着院里枇杷的甜气,抬头就见闷油瓶眼底映着檐角的雨帘,难得带了点软意。
“得,”胖子把搪瓷盆往石桌上一放,“茶也有了,枇杷也有了,晚上咱炖个鸡汤,就当庆祝这破雨终于要停了!”
吴邪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闷油瓶的胳膊:“走,帮我把陈皮挪个地方,别等会儿又受潮了。”
夕阳慢慢从云里钻出来,把三个身影拉得很长,院门外的雨渐渐小了,只剩下枇杷树的叶子上,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都是安稳的模样。
(宝宝们,你们说芙蓉是写他们的休闲剧场呢?还是像情侣一般或者恋人一般的小剧场呢?嘿嘿,这么久不见宝宝们给给意见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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