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战友重逢的热烈气氛尚未散去,茶水升腾起的白雾氤氲着轻松与愉悦。林烽看着眼前这几位亦师亦友的老领导、老战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个重要的决定在他心中酝酿成熟。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和幸福的光彩。
“陈司令,老李,老孔,老丁,”林烽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趁着今天你们几位都在,有件个人的喜事,想正式通知大家,也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见证。”
几人闻言,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好奇地看向他。李云龙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有八卦”的表情。
林烽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用红纸简单书写的大红请柬,双手递给了陈赓司令员:“我和苏婉同志,决定在今年十月二十日,在咱们瓦窑堡举行婚礼。希望到时候,陈司令、老李、老孔、老丁,还有总部的老总们,以及其他熟悉的领导,如果条件允许,都能来喝杯喜酒。”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总部那边的领导,恐怕还得麻烦陈司令您,帮忙把我们的心意和请柬带到了。”
“十月二十日?好日子啊!”李云龙第一个嚷了起来,用力一拍林烽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好你个老林!不声不响的,就把咱们兵工厂最漂亮、最有文化的苏婉同志给‘攻克’了!行啊你!这杯喜酒,我老李喝定了!到时候非得好好灌你几杯不可!”
孔捷和丁伟也纷纷笑着道贺:“恭喜啊,林烽!苏婉同志是个好姑娘,你们这是革命伴侣,志同道合!”
“到时候我们一定来讨杯喜酒喝!这可是咱们瓦窑堡的大喜事!”
陈赓司令员接过那张虽然简陋却情意深重的请柬,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欣慰和祝福的笑容。他小心地将请柬收好,郑重地对林烽说:“林烽同志,苏婉同志,我代表我们几个,也先代表总部可能无法前来的同志们,祝贺你们!这是大喜事!你放心,这请柬,我保证一张不落地给你带到!到时候,只要前线战事允许,我们一定来热闹热闹!要是老总们实在抽不开身,这份祝福也绝对少不了!”
“谢谢!谢谢首长!谢谢同志们!”林烽连声道谢,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被战友们的真诚祝福包围着,感到无比的温暖。
然而,陈赓司令员何等人物,他敏锐地察觉到,林烽在喜悦之下,眉宇间似乎还萦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林烽,除了这大喜事,你这边……是不是还有什么难处?趁我们今天在这儿,一起说说。是不是又缺什么紧俏材料了?还是需要什么特殊人才?尽管开口,只要能解决的,总部一定优先支持你们瓦窑堡!”
听到陈赓主动问起,林烽也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这正是他接下来想汇报的关键问题。
“司令员,各位,既然问起,我还真有几样极其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卡脖子的问题。”林烽走到墙上的厂区规划图前,手指点着几个关键区域,“我们现在能造坦克,能造炮,能炼特种钢,很多硬件似乎都不缺了。但是,有两样东西,严重制约着我们下一步的发展,甚至影响着现有装备的战斗力生成。”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是油料。第二,是橡胶。”
“油料的问题,我之前汇报过。咱们的‘太行-1型’坦克,还有未来的任何机动装备,都是‘油老虎’。光靠缴获和零星采购,别说支撑装甲部队作战,就连日常训练都捉襟见肘。延长油田的现有产量,必须尽快扩大! 这是解决动力之源的根本。”林烽语气急切。
李云龙插话道:“这个我同意!没油,坦克就是铁疙瘩!老子好不容易盼来的铁王八,可不能趴窝!”
林烽点点头,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第二点,橡胶!”他拿起桌上一个坦克履带的胶垫(部分型号履带内有橡胶垫以减少噪音和磨损)和一个步话机电池的外壳,“咱们现在很多地方都需要橡胶。坦克的负重轮缓冲胶圈、发动机的密封件、车辆的轮胎、电线电缆的绝缘层、甚至士兵的胶鞋……没有橡胶,很多装备的可靠性、舒适性和寿命都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
他加重了语气,抛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观点:“石油,不仅仅能炼成汽油、柴油,它还是制造人造橡胶的重要原料!”
“什么?石油还能做橡胶?!”李云龙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老林,你没糊弄我吧?橡胶不是树上割出来的吗?跟那黑乎乎的石油有啥关系?”
连孔捷和丁伟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陈赓司令员目光锐利,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烽知道这个概念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太过超前,他尽量用通俗的方式解释:“老李,原理确实比较复杂,但简单说,石油经过一系列提炼和化学反应,可以得到一些特定的气体和液体,这些物质就像盖房子的砖块,可以通过一种叫‘聚合’的工艺,像串珠子一样把它们连接起来,最终形成具有弹性的、类似天然橡胶的材料,这就是合成橡胶。有了稳定的石油供应,我们就有可能建立自己的人造橡胶工业,摆脱对天然橡胶(主要产自南方和东南亚,目前极难获取)的完全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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