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前一天晚上“被迫”围观了某些限制级画面(虽然只是亲了一下!),本雕爷决定,今天要远离那对时刻散发着甜腻气息的邻居,去远一点的地方执行我的巡天大业。
眼不见为净,还能顺便开拓一下新领地,尝尝鲜。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还缩在我的豪华鸟巢里,抱着我最喜欢的、用七彩灵鸟羽毛编成的软枕(从夭夭那里顺来的)做着美梦。
梦里我正在一片无尽的肉干海洋中翱翔……就被隔壁院子里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惊醒了。
不是那种腻死人的甜言蜜语,也不是秋千晃动的咯吱声,而是……一阵短促的惊呼,紧接着是瓷器落地的脆响,还有……母鸡受惊的“咯咯”声和翅膀扑腾声?
嘎?什么情况?相柳和小夭的院子里,怎么会有母鸡?
我瞬间清醒,扑棱着翅膀飞到树枝边缘,瞪大眼睛望去。
只见院子里,小夭正手忙脚乱地追着一只肥硕的、毛色油亮的红色锦鸡!
那锦鸡显然是受了惊,在院子里横冲直撞,踢翻了晾晒草药的竹匾,撞倒了角落里的水缸,还差点一头撞进小厨房!
小夭提着裙摆跟在后面,又是着急又是好笑,嘴里还喊着:
“别跑!小红!回来!你的蛋还没下完呢!”
小红?下蛋?
我这才注意到,院子另一角,那个用干草铺得软乎乎的小窝里,安静地躺着两枚粉白色的鸡蛋。
旁边,相柳正站在那里,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与这鸡飞狗跳的场景格格不入。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空了的小陶碗?碗底似乎有点可疑的白色粉末?
此刻,相柳的表情……相当精彩。
那张万年冰山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僵硬”和“无措”的神色。
他看着满院子乱窜的锦鸡和追赶的小夭,冰蓝的眸子微微睁大,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局面。
“柳柳!快帮我拦住它!”小夭气喘吁吁地喊道。
相柳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种“拦截母鸡”的任务有些抗拒。
但他还是动了。只见他身影一晃,快得只剩一道白影,下一瞬,已经出现在那只名为“小红”的锦鸡逃跑路线上。
锦鸡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更厉害了,尖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就想换个方向。
然而,相柳只是伸出两根手指,看似随意地、轻轻在它脖颈处一点。
“咕……”锦鸡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瞬间僵直,然后“啪叽”一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着,但一动也不动了。
小夭:“……”
她跑过来,蹲下看了看“昏迷”的锦鸡,又抬头看看相柳,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柳柳……我只是让你拦住它,没让你把它点晕啊……”
相柳面不改色,将空了的小陶碗放到一边,淡淡道:
“这样,比较安静。”
我:“……”
嘎!不愧是相柳大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且有效!
点晕一只鸡,用上了混沌圣尊的身法和点穴手法?
这算不算杀鸡用了牛刀?
小夭无奈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把“昏迷”的锦鸡抱起来,放回它的小窝里,又心疼地摸了摸那两枚鸡蛋:
“吓死我了,还以为蛋要摔坏了。小红也是,平时挺温顺的,今天怎么这么毛躁?”
相柳的目光落在那个小陶碗上,沉默了一瞬,才道:
“我见它有些躁动,想喂些‘宁神散’。免得每天早上咯咯哒地乱叫,吵到我们睡觉!”
宁神散?给鸡喂宁神散?我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相柳大人,您这脑回路……清奇啊!
鸡躁动,难道不是因为要下蛋了吗?!
您喂它宁神散,它还能好好下蛋吗?怪不得吓得到处乱飞!
小夭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看相柳,又看看那个空碗,再看看窝里晕过去的锦鸡,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最后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柳柳……你……你怎么想的……给鸡喂宁神散……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直不起腰。
相柳站在原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夭,脸上的僵硬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又纵容的神情。
冰蓝的眸子里,映着她灿烂的笑颜,仿佛初雪消融,春水微漾。
他走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个极淡极淡的弧度。
“莫笑了,小心岔气。”他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小夭好不容易止住笑,擦擦眼角的泪花,嗔怪地瞪他一眼:
“都怪你!好好的鸡蛋,差点被你吓没了!还有我的草药!”她指着被踢翻的竹匾。
相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衣袖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混沌之气拂过,散落的草药纷纷自动归位,竹匾也扶正了。
至于那被打翻的水缸……他指尖一点,水流倒卷而回,缸体恢复如初,连地上的水渍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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