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是在固定的三成基础上,又开了一个潜在的利益口子。明月仙子看了孙悟空一眼,似乎对他这种寸土必争却又合情合理的态度早已习惯,再次点头:“可。增值部分归属及优先开发权,可写入附加条款。”
“其三,”孙悟空最后道,语气郑重,“契约期限。孙某希望,初始契约以五百年为期。五百年后,若合作愉快,双方再议续约。若一方觉得不妥,亦可终止。如此,对双方都留有余地。”
五百年,对于凡人而言漫长,对于仙神而言,却是一个可以观察成效、建立信任的合理周期。明月仙子此次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沉思了更久。最终,她抬眸,清澈的目光直视孙悟空:“孙宗主思虑周详。五百年之期,明月可代师尊应下。但愿这五百年,商宗之‘商道’,真能如宗主所言,惠及三界。”
核心条款就此敲定,剩下的细节补充,便交由玉璃与明月仙子具体商议。两女皆是心思缜密、智慧超群之辈,就着契约文书,一条条、一款款地推敲、辩论、完善,过程虽无烟火气,却暗藏机锋,看得一旁的敖倾心眼花缭乱,暗自咂舌。
趁此间隙,孙悟空离座,行至殿外廊下,目光掠过生机勃勃的通明山,望向那渺远的天庭方向。蟠桃会……那将是另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
他心念微动,【法则之瞳】于识海中悄然推演,无数信息流交织,试图勾勒出蟠桃会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境与对手。忽然,他目光一凝,推演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蟠桃园深处,一缕极其隐晦、与那“九幽魂晶”同源,却又更加古老纯粹的阴寒死寂之气,一闪而逝。
“果然……手已经伸到那里去了么?”孙悟空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在远离通明山,不知具体方位的一片绝对黑暗与死寂的虚空之中,一座由森白骸骨与漆黑怨铁构筑的王座之上,一道笼罩在浓郁冥气中的身影,缓缓睁开了眼眸。其眸中,仿佛有万魂哀嚎,宇宙寂灭的景象沉浮。
“万法商宗……孙悟空……蟠桃会……”沙哑如同亿万亡魂齐语的声音在死寂中回荡,“阻碍……必须清除……那枚‘棋子’,是时候……动一动了。”
一道无形的波动,携带着冰冷的指令,穿透了层层空间壁垒,悄无声息地投向那三十三重天之外,繁华似锦、仙气缭绕的瑶池仙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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