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落指,都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温养过的本命星力,如同最精细的绣花针,带着灼灼生机,渡入孩子的体内。
他的手法不仅快,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美感和玄奥,仿佛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描绘一幅星轨运行图,在奏响一曲生命乐章。
王娟和她婆婆看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老大,几乎忘记了呼吸。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甚至堪称炫目的“按摩”!这年轻人手指翻飞间,竟似乎有淡淡的光晕流转?
是眼花了?还是……
婆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猜想——这……这怕是遇到神仙下凡了吧?
张一凡全神贯注,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正以《万象星枢医典》中的“星脉续命手”,强行引导一丝“少阳星力”(代表初生朝阳的温和生机)护住苗苗微弱的心火,再以“太阴精华”(月华之力的滋养特性)缓缓浸润那几乎冻僵的肾水本源。
他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这两股微弱却至关重要的星辰之力,让它们在那片即将寂灭的“星空”中艰难地运行起来,形成一个微小却稳定的循环,如同在无尽的寒夜中,点燃了一盏孱弱却不肯熄灭的星灯。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和灵力。他必须确保力量柔和到不会损伤孩子脆弱的经脉,又要精准地激活那一点濒临消散的本源。
期间,他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在一旁紧张辅助、扶着孩子手脚的王娟的手背或手臂。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王娟都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一般,身体微微一颤,脸颊不由自主地飞起两抹红晕,慌忙低下头,心跳得厉害。她守寡多年,早已习惯了无人问津的清苦,这突如其来的、来自一个年轻男子的细微接触,让她久违地感到一丝羞涩与慌乱。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张一凡的动作慢了下来,最终停止。他长长吁出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
就在这时,苗苗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有些无神的大眼睛,此刻竟似乎清亮了一点点。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妈妈……饿……”
声音依旧微弱,却比昨日多了那么一丝丝力气。
王娟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猛地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已经多久了,女儿醒来第一句话不是哭闹或喊难受,而是说饿?
她婆婆也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扑通一声就给张一凡跪下了:“神医!谢谢神医!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张一凡连忙扶起老人:“嬢嬢快起来,使不得。我只是暂时稳住了孩子的病情,不让它继续恶化。离治好还远得很。”
他仔细交代:“苗苗这病是胎里带的元气大亏,得慢慢补,急不得。以后隔一天,我就来一次。大概需要半个月,应该能看到大的起色。平时注意保暖,能吃下东西就是好事,尽量喂些好消化的。”
王娟连连点头,看着张一凡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中午,婆媳俩死活留着张一凡吃了顿简单的午饭。饭间,婆婆唉声叹气地说起了儿子李建军。
“……说是去非洲挣大钱,那地方兵荒马乱的……头半年还有信,寄过两次钱,后来就……音信全无了……都快两年了……”老人抹着眼泪,“我这心里啊……怕是早就……”
她拉住王娟的手,哽咽道:“娟子,苦了你了……守着这个家,守着苗苗……要是……要是没苗苗这牵挂,妈都劝你……另找个踏实人嫁了……别被我们李家拖累了……”
王娟低着头,眼泪无声地掉进碗里,低声道:“妈,您别说了……我不会走的,建军……建军会回来的……”
张一凡默默吃着饭,心中唏嘘。战争、贫困、疾病……这人世间苦难太多。他所能做的,便是尽力守护眼前人。
下午,张一凡告辞离开。王娟送他到村口,一路又是千恩万谢。
走在回张家湾的乡间小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走到村口岔路,他眼角余光瞥见路边小卖部门口蹲着一个人影。
那人染着一头扎眼的红毛,正是前天巴士上那群“杀马特”少年中的一个,好像是当时躲在最后面没怎么出声的那个。
红毛少年也看见了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跳起来,脸上闪过惊恐,手里的烟都吓掉了,转身就往小卖部后面缩,瞬间跑得没影了。
张一凡微微一怔,随即了然。看来前天他随手那几下点穴,把这群无法无天的少年吓得不轻。他摇摇头,并未在意。
继续往前走,即将到家时,忽然一阵山风从远处连绵的山峦间吹来。
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一声极其隐约、却又异常低沉骇人的兽吼声,从那云雾缭绕的大山深处传来。
那声音不似寻常野兽,带着一种莫名的凶悍与古老气息,让如今感知敏锐的张一凡心头莫名一跳。
他停下脚步,望向远山,目光微凝。
那山里……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等再进几阶,得进去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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