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是从哪个难民营里跑出来的吧?”
“就这副窝囊样,还想当我们的董事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各种毫不掩饰的、刻薄的讥笑声,在会议室里,此起彼伏。
杜建邦抱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他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被吓坏了的苍白与无措。
他,将一个初来乍到、没见过世面、被眼前这阵仗吓傻了的穷亲戚,演绎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好了!”杜仁义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桌子,制止了众人的嘲笑,他倚老卖老地,将目光投向了杜建邦,语气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威严”。
“你,就是李建东?”
杜建邦像是被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哆嗦,结结巴巴地,用一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回道:“是……是的……我……我叫李建东……”
“哼!”杜仁义冷哼一声,开门见山,直接发难!
“我们长老会,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要讨论一下,你的身份问题!我们杜家的家法规定,家族产业,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杜宏图的亲生儿子?有什么资格,来继承老太爷留下的这片江山?!”
这咄咄逼人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来。
杜建邦的脸,更白了。
他抱着那个帆布包,像是抱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快要哭出来的颤音。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我只有爷爷……哦不,是老太爷……留下的这块玉佩……”
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了那枚象征着继承人身份的龙纹玉佩,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其他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爹娘死得早……我……我就是个在乡下种地的……”
他那副被彻底吓傻了的、六神无主的样子,让杜仁义等人心中,最后一丝警惕,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们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愈发嚣张!
稳了!
这小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扶不上墙的烂泥!
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土包子!
今天,这杜家的江山,他们,吃定了!
“唉……”杜仁义见状,立刻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到杜建邦的面前,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别怕。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不会为难你的。”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充满了诱导性。
“你看,你年纪还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都不懂。这杜家的产业,实在是太庞大了,人心,也太复杂了。老太爷留给你的这笔家业,就像一块巨大的黄金,你一个小孩子,抱在怀里,太危险了,不但守不住,反而会招来豺狼,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啊!”
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语重心长”。
杜建邦抬起头,用一双充满了“茫然”与“依赖”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真的将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
“那……那二爷爷……我……我该怎么办啊?”
“好孩子!”杜仁义心中狂喜,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慈祥的伪善面孔。
他转身,从自己的秘书手中,接过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施施然地,放在了杜建邦的面前。
“二爷爷,给你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指着那份文件,图穷匕见!
“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你呢,只要在这里签个字,将老太爷留给你的所有股份,暂时,交由我们‘长老会’,代为管理。”
“你放心!”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们保证你一辈子,不,是你子子孙孙,都衣食无忧,锦衣玉食!每年,我们都会从集团的盈利里,拿出一大笔钱,作为你的生活费!这样,既免得你年轻识浅,被人骗了,败光了祖宗的家业,又能安安稳稳地,当一辈子的富家翁,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这哪里是什么代为管理!
这分明就是巧取豪夺!是明火执仗的抢劫!
“杜仁义!你……你无耻!!!”
一旁的杜宏业,再也忍不住了!他气得须发皆张,指着杜仁义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太爷尸骨未寒!你们就敢如此欺辱他的血脉!你们……你们对得起杜家的列祖列宗吗?!”
然而,杜仁义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
“杜宏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只是个外姓的管家!我们杜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他身后的那十几名旁支长老,也同时站了起来,纷纷开口,声援杜仁义,反将了杜宏业一军!
“就是!这是我们杜家的内部事务!”
“二长老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杜家的产业!是为了大家好!”
“李建东!别听这个老家伙的!快签字吧!这对你,对我们,都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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