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感知力,快赶上内门弟子了。” 赵虎用阔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风刃,土黄色的气血在周身形成护盾,“当年我爹在雷霆崖打猎,靠的就是这种本事,能听出三步外的兽蹄声。”
石凡没有说话,只是让天窍全力捕捉风刃的频率。他突然发现,不同频率的风刃冲击在开窍石上,会产生不同的回声 —— 这与吴听说的 “功法频率” 何其相似?或许,张氏的神窍诀在运转时,也会发出独特的 “气血回声”。
在阵中待了两个时辰,石凡的衣袍被割出数十道口子,皮肤上却只有几道浅痕。青纹石剑坠已完全苏醒,石面的剑招散发出淡淡的青光,与他的天窍灵气相连,让周围的风刃都自动避开三尺。
“该回去了。” 赵虎的气血消耗了近半,阔刀上的锈迹被风刃磨得发亮,“再待下去,风刃会变成‘罡风’,那是通脉境才能扛住的。”
离开风筛阵时,夕阳正将云层染成金红色。石凡摸了摸剑坠,天窍中的感知范围比来时扩大了丈许,连路边草叶上的露珠滴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种敏锐不仅能帮他突破五窍,更能在未来的复仇路上,提前察觉张氏的杀机。
回到青琅居,苏婉已在石室外等候,手里提着个木桶,里面的凝神草药汤正冒着热气。“快泡吧,趁着风筛阵的灵气还没散。” 她将桶放在石室中央,玉簪上的流苏轻轻晃动,“我在外面护法,有动静就喊我。”
石凡褪去衣袍坐进桶里,温热的药汤没过胸口,凝神草的香气顺着毛孔钻进体内。天窍中的紫金气旋与剑坠的青光交织,将风筛阵吸收的灵气缓缓炼化。曲池穴的涨感越来越强烈,五窍的壁垒像被水泡软的泥墙,随时可能崩塌。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吴听的话、青纹石的剑招、风刃的频率,还有张氏雷卫的 “雷电噬心”—— 那些画面在感知力的放大下愈发清晰,最终凝聚成一股纯粹的意志,冲击着五窍的最后防线。
石室门外,苏婉靠着竹壁静坐,耳朵捕捉着室内的气血声。赵虎和林修站在不远处,前者握紧阔刀警惕四周,后者捧着《丹方补遗》随时准备帮忙。王崎则蹲在石阶上,借着月光修改他的剑招图谱,纸上的 “风卷残云” 收招处,多了道细微的回旋弧线。
夜色渐深,青琅居的灵髓光芒与石室里透出的紫金气芒交织,像一幅流动的星图。石凡知道,五窍的突破就在今夜,而他在青云剑宗的日子,正随着这缓缓流淌的时光,一点点铺展成通往未来的路 —— 那条路上,有伙伴的身影,有剑道的光芒,更有复仇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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