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走到第五圈剑纹旁时,祭坛突然剧烈震颤。灰黑色的剑纹中涌出股厚重的土属性灵气,顺着脚底窜入体内,试图压制他的腑脏灵气。二十七窍灵气在体内剧烈流转,他突然引动足阳明胃经的足三里穴与梁丘穴,两股厚重的灵气顺着经脉窜至剑峰:“青云剑诀?裂石斩!” 剑峰带着灰黑色的光弧劈落,在第五圈剑纹上砸出个浅坑。
“轰隆 ——” 祭坛中央的地面炸开,碎石飞溅中,柄通体灰黑的古剑破土而出,剑身宽厚如磐石,剑脊上刻着 “镇岳” 二字,剑穗是由玄铁锁链制成,末端缀着块方形墨玉,落地时竟将祭坛砸出个寸许深的凹痕。剑魄出土的刹那,道灰黑色的剑气横扫全场,所过之处的灵气云全部凝结成石,连盘龙柱上的石龙都多了层石质外壳 —— 这是镇岳剑的 “定岳剑意”,能让万物石化!
石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少海穴的赤红色光珠剧烈跳动。他没有闪避,反而引动太渊穴的调和之力,将定岳剑意纳入体内。七彩光珠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土属性剑意被分解成无数细小的颗粒,顺着玉堂穴的温润灵气流转,最终在经脉中形成层灰黑色的保护膜。他的右臂浮现出墨色纹路,与左臂的青纹遥相呼应,触摸时能感觉到股如山岳般的厚重 —— 这种跨属性转化的速度,让魏老都忍不住上前半步。
当第七柄落星剑的剑魄被唤醒时,祭坛中央的七柄镇岳剑突然同时亮起,在半空组成个巨大的剑阵。剑穗上的灵纹相互连接,在穹顶投射出幅巨大的星图,星图中浮现出七位祖师的虚影,他们身着青衫,手持长剑,正在演练七式合璧的最终杀招 “万剑归宗”!虚影的动作由慢至快,穿云刺的锐、裂石斩的沉、流云绕的柔、惊雷闪的疾、冰封月的寒、烈火焚的炽、落星坠的迅…… 七式剑招如同流水般衔接,在星图中织成张无形的剑网。
“这是七位祖师的剑意传承,” 魏老的声音带着激动,他手中的青铜令牌都在微微颤抖,“他们要传你七式合璧的完整心法!注意看虚影的窍穴联动,尤其是最后收势时的膻中穴 —— 那是‘万剑归宗’的核心,历代典籍都缺失了这部分!”
石凡只觉脑海中炸开无数剑招,七系剑魄的剑意在体内疯狂窜动。裂云剑的锐势试图冲破经脉,镇岳剑的沉猛压制着腑脏,落星剑的迅疾在血管中游走…… 每种剑意都试图占据主导,玉堂穴的温润灵气在重压下剧烈收缩,眼看就要溃散。就在此时,《万窍归神诀》的无序特性突然发动,二十七窍灵气自动形成个球形漩涡,将七系剑意强行纳入其中,以玉堂穴为中心开始缓慢融合。
“啊 ——” 石凡忍不住发出声痛呼,经脉仿佛被万剑穿刺。他的体表浮现出七彩色的剑纹,从头顶蔓延至脚底,那是七系剑意在无序流转的证明。这种融合本需三十窍以上的修为才能尝试,他却在二十七窍强行完成,全赖《万窍归神诀》的特殊运转方式。七柄镇岳剑的剑穗同时绷紧,剑身在半空剧烈震颤,仿佛在为这逆天的融合而惊叹。
魏老的令牌悬在他头顶,不断洒下柔和的灵光:“撑住!这是铸就‘七灵剑体’的关键!” 老者的眼中充满震惊,他能感觉到石凡体内的灵气流转毫无规律,却偏偏形成了种奇妙的平衡,“从未有人能在凝元境初期承受七魄融合,你体内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石凡没有听见他的话,意识已沉入剑招的海洋。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挥动,青云剑在半空划出无数道剑痕,时而如穿云之箭,时而如裂石之斧,七式剑招在他手中随意切换,却带着种浑然天成的韵律。当最后道剑痕落在星图上时,七系剑意在体内突然合一,顺着玉堂穴涌入膻中穴,与七彩光珠融合,在那里凝成颗蚕豆大小的七彩晶核。
祭坛的震动突然停止,七柄镇岳剑重新插入地面,星图中的祖师虚影化作点点光屑,融入石凡体内。石凡瘫坐在地,浑身被汗水浸透,二十七窍灵气在体内形成全新的循环。七彩晶核在膻中穴缓缓旋转,让他的每次呼吸都带着七系剑势 —— 这是 “七灵剑体” 的雏形,需三十九窍才能修炼的炼体术,竟被他以二十七窍初步掌握。
“三百年了……” 魏老扶起他,声音带着颤抖,“青云剑宗终于等到了能继承七魄合璧的传人。” 他从怀中掏出个玉瓶,里面装着三枚暗金色的丹丸,丹丸表面流转着七彩色的光纹,“这是‘剑魄丹’,用七柄镇岳剑的剑心石炼制,能稳固你体内的七系剑意。寻常修士服用一枚便会爆体而亡,你却能全部吸收 —— 这便是七灵剑体的优势。” 老者的目光落在他膻中穴的位置,“那颗晶核是‘七灵珠’,将来每开启一窍,它的威力便会增长一分,待你开启三十六窍时,便能初步施展‘万剑归宗’。”
石凡服下丹丸,七彩晶核的旋转逐渐平稳。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七系剑势的掌控力提升了数倍,青云剑在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峰的极光晶折射出七种颜色的光晕。当他站起身时,七柄镇岳剑同时发出清越的剑鸣,剑穗上的灵纹全部亮起,在祭坛上投射出道通往第六层的阶梯,阶梯由光纹组成,每级都刻着不同的剑招图案。
“第五层的奖励是‘御剑术’的高阶心法,” 魏老指向祭坛边缘的石壁,那里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字,“‘剑域诀’能让你在一定范围内操控所有剑器,需开启‘风池穴’与‘天柱穴’才能修炼。这门心法本该传授给内门长老,你是三百年来的第一个例外。” 老者转身走向通往第六层的阶梯,“第六层是‘剑神试炼’,需以七灵珠引动七位祖师的残魂,他们会亲自指点你‘万剑归宗’的窍穴联动。那里的灵气浓度是第五层的五倍,足够你巩固当前的境界,甚至冲击二十八窍。”
石凡望着石壁上的 “剑域诀” 心法,二十七窍灵气在体内流转如江河。七彩晶核的存在让他的剑势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既蕴含裂云剑的锐,又带着镇岳剑的沉。他知道,剑冢的考验才刚刚进入核心,但此刻的他已真正触摸到了青云剑宗的剑道精髓 —— 在青云剑诀的掩饰下,《万窍归神诀》的无序优势正悄然绽放,为他铺就一条前无古人的成神之路。
祭坛的剑纹逐渐黯淡,七柄镇岳剑的光晕缓缓消退。石凡的脚步声与剑冢深处传来的剑鸣交织成曲,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第六层入口时,裂云剑突然发出声清越的剑鸣,剑穗上的青晶石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通往第六层的阶梯映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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