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沈艳艳站在江边,抬头可见横跨天堑的长江大桥,霓虹灯光折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不远处的游轮也为这个小城增添了几分鲜活与热烈。
吴敌跟人走在江边,听着对方完整地念出这句诗,微微侧目看向她。
沈艳艳正拿着手机拍着夜景,感受到身旁人的视线转头道:“你看我干嘛?我念错了吗?”
对方盯看着她了半晌忽然问道:“你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吗?”
沈艳艳抱着胳膊看着他,语气有些不悦:“你侮辱谁呢?”
吴敌:“……”
他沉默地转过了头,望着一望无垠的江面,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是傻缺吧。”
沈艳艳瞬间惊怒交加,手里的手机差点都没拿稳。
“你想死啊!”
吴敌条件反射般握着她挥过来的拳头,脸上的神情依旧平淡。
沈艳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脸上仍旧怒意未消。
吴敌看着她因生气而愈发鲜活的面孔,缓缓道:“那句诗的意思是见过最好的,其它的便再也不能入眼。沧海的水,巫山的云都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沈艳艳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语气有些不屑:“所以呢?就你知道这句诗的意思我就不知道?搁这儿显摆啥呢。”
“……”
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时候也真的不能怪他不长嘴,明明他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够直白了,但对方却总是能以一种诡异的脑回路精准绕开正确选项。
吴敌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目光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意味。
沈艳艳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先骂我你还生上气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闷声往前走了几步。
沈艳艳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搞半天你说出来聊聊就是为了骂我?你脑子有病吧?我下次再答应跟你一起出来就是狗!”
吴敌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问道:“那你这次为什么跟来?”
沈艳艳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化不停,最终定格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谁知道你跟老大瞒着我们在搞什么,我跟过来看看怎么了?”
江边步道旁,景观灯柱次第排开,暖黄的光线照在两人脸上,使得本该剑拔弩张的氛围莫名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意味。
周围不时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经过,他们两个跟柱子似的杵在这儿时不时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
沈艳艳不想被人围观,转身就要离开。
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直以来,沈艳艳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虽然两个人时常吵架,但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让两人都明白彼此就是可以永远相信和依赖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隔绝了太多的可能,却又偏偏给人无限的可能。
吴敌从来都不想跟她做朋友。
“沈艳艳。”
他向来极少连名带姓的叫她,沈艳艳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你到底…”
想要说的话卡在喉间,喉结滚动的瞬间在看到对方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时,却忽然无言。
沈艳艳看他脸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握紧却又在片刻后松开。
“没什么。”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语气随意,似乎是真的没什么。
夜晚的江风带着股彻骨的寒意,吹起沈艳艳的长发,她半眯着眼看向对方,不确定地问道:“真的没什么?”
吴敌垂眸望向她,清俊的脸上像是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光,让沈艳艳第一次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今天本来打算跟我说什么?”
“为什么想知道?”他问道。
沈艳艳一时语塞,抬头看向他时却依旧嘴硬道:“因为我想知道啊。”
吴敌没有说话,沈艳艳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
看着那双凌厉漂亮的眼睛,他有些招架不住地先移开视线。
沈艳艳注意到对方微红的耳根,毫不掩饰的笑道:“你耳朵红什么?”
吴敌脚步飞快地向前走,沈艳艳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追在对方身后开始笑个不停。
直到两人回到酒店,沈艳艳还在笑。
吴敌透过电梯里的玻璃看到她脸上猖狂的笑,额头青筋跳了又跳。
电梯到达他房间的楼层,他一步跨出电梯就要率先离开,却没想到沈艳艳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他有些头疼道:“你不住这层吧?”
“不住啊。”沈艳艳答得一脸理所当然。
吴敌有些不解道:“那你跟着我干嘛?”
沈艳艳忽然伸手抓住了他衣领,露出个威胁意味十足的笑:“你到底打算跟我说什么?你再不说我今晚就弄死你。”
略显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她们两个,再往前走两步就是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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