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抱着笔记本电脑蹲在沙发角落，手指在键盘上敲得跟弹钢琴似的，屏幕蓝光映得他脸发绿，活像个连熬三天赶 due 的大学生 —— 只不过别人赶的是论文，他赶的是 “拯救卧底家人” 的定位查询。张哥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双手攥得发白，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连林辰递过去的可乐都忘了接，泡沫溢出来洒了一裤子都没察觉。
“我说张哥，你别跟个待审的犯人似的，” 林辰靠在椅背上，晃着可乐罐听里面的气泡响，“真要是苦肉计，你这演技早拿奥斯卡了，犯不着在我家摔个狗吃屎。”
话刚说完，赵强突然 “嗷” 一嗓子拍了下大腿，差点把笔记本掀地上：“辰哥！着了！黑盒这破服务器还带弹窗广告的？什么‘一刀 999，装备全回收’，差点把我查定位的程序给冲了！还好我有祖传的防火墙，直接给它弹窗干碎！”
张哥赶紧凑过去，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找着了？我老婆孩子在哪？”
“别急别急，” 赵强手指又飞快动了几下，屏幕上跳出个地图红点，“在城东旧仓库区，周围有三个信号源盯着，应该是黑盒的人看守。而且我查了下仓库的注册信息，挂在个空壳公司名下，那公司法人去年就跑国外了 —— 典型的黑盒操作，跟上次他们藏 AI 傀儡的废品站一个套路。”
林辰凑过去看了眼地图，手指点在红点旁边：“这仓库我有印象，去年抽奖抽过那片的临时使用权，本来想改造成快递站，后来嫌麻烦就扔那儿了。没想到黑盒还挺会挑地方，偏僻得连外卖都不愿意送。”
张哥突然 “扑通” 一声站起来，差点撞翻茶几：“林总！求你们救救他们！黑盒的人说，要是我三天内拿不到碎片，就…… 就把我儿子转学去学编程！”
林辰和赵强对视一眼，都憋不住笑了。赵强揉着肚子：“不是，张哥，这威胁也太接地气了吧？比‘撕票’还狠啊！我当年就是被我妈逼去学编程的，现在看见代码就想躲！”
张哥脸一红，又坐下：“不是…… 他们原话是‘让你家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这不是太紧张，说错了嘛！但他们是真狠，上次我跟他们提想退出，他们直接发了段我女儿在幼儿园门口的视频，吓得我一宿没睡。”
林辰收起笑，把可乐罐放在茶几上：“行了，别慌。既然确定你家人是真被软禁，我们肯定救。但你得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 黑盒为什么要碎片？废弃工厂里除了碎片还有什么？还有，你跟他们对接的人是谁？”
张哥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工厂布局图：“这是我偷偷画的，黑盒的核心就在工厂地下室，里面有三个碎片，他们说要凑齐七块碎片就能打开‘星门’。对接我的人叫‘老鬼’，总戴着个墨镜，说话跟掐着嗓子似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正脸。对了！他们还提到过‘观测者’，说等打开星门，就能跟观测者‘合作’，一起搞什么‘文明升级’—— 我听着就像骗人的，哪有升级靠抢碎片的？”
“观测者？” 林辰心里咯噔一下，这跟之前墨先生说的对上了。他摸出兜里的奇异 U 盘，U 盘表面微微发烫，“看来黑盒跟观测者早就勾搭上了，之前偷袭研究院搞超能电池，说不定也是观测者在背后支招。”
赵强突然 “咦” 了一声，指着屏幕：“辰哥，你看！黑盒的服务器又动了，好像在查我们的 IP！不过他们技术也太菜了，我随便放了个假地址，他们居然真往郊区网吧冲了 —— 这哪是黑客？跟没断奶的小孩似的！”
林辰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别玩了，正事要紧。张哥，你知道黑盒据点的外卖暗号吗？我打算让你跟赵强扮成外卖员混进去，我在外面接应。”
“知道知道！” 张哥赶紧点头，“他们每次点外卖都备注‘少糖’，见到说‘少糖’的就放行。而且他们最爱点隔壁的‘老王奶茶’，每天晚上八点准时下单，现在去正好能赶上。”
赵强眼睛一亮：“老王奶茶？我上次抽奖抽过他们家的全年免费券，还没来得及用呢！正好借这个机会尝尝，看看是不是真像网上说的‘喝一口能忘记 bug’！”
“先别想着喝奶茶，” 林辰拍了下赵强的后脑勺，“你去准备两套外卖服，再把上次抽的‘信号屏蔽器’带上，别让黑盒的人发现我们的通讯。张哥，你跟我说说老鬼的特征，我让星瞳查一下他的底细。”
张哥想了想：“他左手有个蛇形纹身，说话总爱摸下巴，而且特别抠门，上次我跟他要辛苦费，他居然只给了我五十块，还说‘干这行要讲奉献’—— 我看他是抠门到家了！”
林辰掏出手机，给星瞳发了条消息，很快就收到回复：“查到了，‘老鬼’真名叫李三，以前是个程序员，因为写病毒被抓过，出来后就加入了黑盒，负责据点的安保。而且他有个弱点 —— 怕狗，上次有人带狗靠近仓库，他直接吓得跳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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