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有何良策?快快请讲!”颜良此刻虚心得像个小学生,他知道动脑子的事还得靠专业人士。
沮授走到简陋的案几前,铺开那张画得密密麻麻的军事地图,指着上面几处胡人频繁出没、适合打埋伏的山谷要道:“胡人如今如此嚣张,是料定了我们不敢出战,防备必然松懈。我们正可反其道而行之,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将军可命文丑将军,从他麾下挑选五百最精锐、最能打、也最能憋气的骑兵,人衔枚,马裹蹄,于黎明前最黑暗、人最困顿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出城,预先埋伏于此地山谷两侧的高坡密林之中。”(潜伏,是门艺术。)
他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待到明日巳时左右,我们再派出一队人马,多打旗帜,大张旗鼓,装作是运输粮草辎重的队伍,故意从这条山谷经过,演得像一点。胡人贪图粮草,又见我们‘守军’终于出动,必定按捺不住前来劫掠……”
颜良眼睛瞬间亮了,如同两百瓦的大灯泡:“军师的意思是,咱们给他来个诱敌深入,关门打狗,狠狠灭他一部,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妙啊!钓鱼执法!)
“正是此意!”沮授重重一点头,“此战首要目的,不在杀敌多少,而在于提振我军萎靡的士气,震慑胡虏,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怕了他们,而是择机而动的猛虎!不动则已,一动就要见血!同时,也可借此机会,尽量抓几个活口,最好是有点身份的舌头,审问其内部虚实,以及此次大规模南侵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顺便搞点情报回来。)
“好!太好了!就依军师之计!”颜良兴奋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案几拍散架),立刻传令文丑前来听计。
次日,计划如同沮授导演的剧本般顺利上演。一支“运粮队”磨磨蹭蹭、大摇大摆地进入了预定山谷,那演技,浮夸得差点让埋伏着的文丑都笑场。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一队约三百人的胡骑,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呼啸着从侧翼杀出,嗷嗷叫着冲向“运粮队”,眼里只有那些(并不存在的)粮食和军械。
就在胡骑大部分冲入山谷,队形拉得老长之时,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文丑,猛地从山坡密林中跃马而出,发出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暴喝:“儿郎们!随我杀胡狗!一个不留!”
五百精锐骑兵如同蓄势已久的猛虎终于出闸,马蹄声被厚布包裹,只有沉闷的震动。他们手中的百炼刀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刺骨寒光,晃得冲进来的胡骑眼睛都花了。胡人显然没料到守军竟敢主动出击,而且装备如此精良耀眼(这刀也太亮了吧!),仓促之间,阵型大乱。
文丑一马当先,如同虎入羊群,手中那柄特制的加长版百炼长刀化作一道银色匹练,所过之处,胡人如同被割的麦子般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敌,砍瓜切菜都没这么爽利!他身后的五百精锐也个个奋勇,如同打了鸡血,百炼刀的锋利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往往能轻易劈开胡人身上那简陋的皮甲和粗制滥造的弯刀,砍人如切豆腐。(装备碾压,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毫无悬念。三百胡骑被斩杀大半,鲜血染红了山谷,余下几十个机灵点(或者说吓破了胆)的,很识时务地滚鞍下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高喊“饶命”。文丑牢记沮授嘱咐,强忍着把他们都砍了的冲动,特意让亲兵把几个穿着打扮像个小头目、此刻面如土色的家伙捆成了粽子,准备带回去严加审问。
大胜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回关隘。守军顿时欢声雷动,多日来积压的憋屈、恐惧和愤怒,在这一场干净利落、扬眉吐气的小胜中,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宣泄!颜良的威信瞬间拉满,文丑的勇猛被传得神乎其神,而那神秘而锋利的“百炼刀”,更是成为了军中人人向往、热议的传奇神兵!(河北军工,值得信赖!)
接下来,自然是沮授的拿手好戏——审讯。他亲自出马,在临时设立的审讯帐内,对着那几个被俘的胡虏头目。起初,这几个家伙还试图硬气一下,梗着脖子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是草原版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在文丑抱着他那还在滴血的长刀,如同门神般往旁边一站,用那双杀红了的牛眼死死盯着他们,并且沮授“温和”地表示不配合就只能送去见他们的长生天之后,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所谓的“勇士荣誉”。(物理说服,效果拔群。)
他们磕磕巴巴地吐露了一些零碎但关键的信息:他们这次出来,并非简单的部落联合出来打草谷改善生活,而是奉了匈奴“左贤王”刘豹的死命令。而刘豹身边,近来确实多了一个神秘的“汉人先生”,据说能“通晓天意”,预言吉凶,还能呼风唤雨(存疑),深受刘豹信任,几乎言听计从。此次南侵的时机选择、分兵策略,甚至劫掠的重点区域,似乎都与此人的“指点”有关。至于那汉人先生的具体来历、姓名和样貌,这些小头目级别太低,却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似乎……声音有些沙哑?行踪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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