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外的校场上,三方军队正在整编。
赵戈的玄甲军,项羽的楚军、刘季的沛军,三种不同颜色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难以真正融合。
士兵们按编制列队,但彼此间的隔阂显而易见——玄甲军纪律严明,楚军彪悍勇武,沛军则显得杂乱却充满韧性。
赵戈站在点将台上,看着这支貌合神离的联军,心中明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转身对身旁的吴广低语:“大哥,定陶就交给你了。南方平定之前,切莫与项羽刘季发生冲突。”
吴广独臂按剑,神色凝重:“兄弟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你带英布南下,务必要小心。”
“英布勇猛,正是平定小股势力所需。”赵戈目光深远,
“况且留在定陶,恐与项羽起冲突。”
与此同时,刘季军帐中,张耳正在铺开地图,指向下邳位置:“沛公,下邳地处要冲,若得此地,可与沛县连成一片,届时整个泗水流域尽在掌握。”
萧何捻须补充:“我在定陶观察多时,赵戈虽强,但重心放在南方。这正是我们向西发展的良机。”
刘季眼中闪着精光:“下邳守将是谁?实力如何?”
“秦将赵贲,兵力不足三万。”
张耳道,“沛公若亲征,必可一举拿下。”
刘季拍案:“好!就取下邳!”
而在项羽大帐中,气氛却截然不同。
“赵戈小贼!竟让我与刘季那泼皮并列!”
项羽一脚踢翻案几,酒水溅了范增一身。
范增不慌不忙地擦拭衣袍,突然厉声道:“将军!还要任性到何时!”
项羽一愣,范增鲜少如此严厉。
范增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敲在乌江位置:“将军请看,乌江乃长江险要,若得此地,可控制江东大片区域。届时进可攻,退可守,何须看赵戈脸色?”
项伯也劝道:“亚父所言极是。赵戈让我们攻打乌江,看似是为他平定南方,实则是给我们发展势力的机会。”
项羽皱眉:“此话怎讲?”
范增长叹:“将军还不明白吗?赵戈目前无法一口吞下我们和刘季,所以采取制衡之策。他亲自平定南方腹地,增强实力;让我们和刘季在外围发展,既可利用我们扫清障碍,又可避免直接冲突。”
项羽恍然大悟,随即怒道:“好个赵戈,果然奸诈!”
“但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范增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趁赵戈无暇西顾,我们尽快攻取乌江,经营江东。待羽翼丰满,再与赵戈一较高下。”
项羽沉默良久,终于冷静下来:“亚父说得对。传令下去,整军备战,目标乌江!”
三日后的清晨,三方军队同时开拔。赵戈率军南下,英布为先锋;刘季军向西进发,目标下邳;项羽军则向东直扑乌江。
临行前,赵戈特意召见熊心。
“大王,臣南下期间,还望大王安心留在定陶,协助吴王处理政务。”
赵戈语气恭敬,威胁的意味十足。
熊心强压心中不快,勉强笑道:“赵王放心,心自当尽力。”
看着赵戈远去的背影,熊心对身旁的宋义低语:“我们的机会来了。”
宋义点头:“赵戈南下,吴广独臂难支。正是我们联络旧族的大好时机。”
与此同时,北上的联军在渡过黄河后,内部矛盾开始显现。项羽部将项庄与刘季部将曹参为营地选址发生争执,险些兵戈相向。
“项庄这厮,太过嚣张!”曹参怒气冲冲地向刘季传信。
刘季笑了笑,回复书信:“让他们嚣张去。传令下去,我军遇事退让三分,专心赶路。”
张耳不解:“沛公为何如此忍让?”
刘季摸着头巾,意味深长道:“赵戈让我们北上,实则是一石二鸟。既救援邯郸,又消耗我们与项羽的实力。我们何必中计?”
萧何赞道:“沛公高明。保存实力,方为上策。”
而项羽军中也发生类似对话。范增告诫项羽传信:“将军,北上途中切莫与刘季部冲突,徒耗实力。”
项羽冷哼:“亚父放心,我自有分寸。待解邯郸之围,再与刘季计较不迟。”
就这样,三方各怀心思,向着各自的目标进发。
赵戈南下首战告捷,英布勇不可当,连破三座小城。
捷报传回定陶,吴广却忧心忡忡地对熊心道:“赵王用兵如神,只是树敌太多,恐非长久之计。”
熊心表面附和,心中却暗喜:赵戈树敌越多,他的机会就越大。
沛军兵临下邳,守将赵贲果然不堪一击,不过三日便开城投降。刘季入城后立即安抚百姓,开仓放粮,收获民心。
楚军则遇到顽强抵抗。乌江守将司马夷是秦朝老将,凭借长江天险死守不退。
项羽猛攻半月,伤亡惨重却未能破城。
“将军,不如改用计策。”范增建议,
“司马夷有个独子在上郡,可派人挟持...”
项羽断然拒绝:“大丈夫岂能用此卑劣手段!我必堂堂正正破城!”
范增暗自叹息,却也不禁佩服项羽的傲骨。
一月后,赵戈已平定南方大部,刘季巩固了下邳根据地,唯独项羽仍在乌江苦战。
天下格局悄然变化,三足鼎立之势初现雏形。
定陶城中,熊心接到密报,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转向宋义:“是时候了,联络吕青,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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