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仲远押着两名被捆的衙役,在越来越多百姓的簇拥下,径直来到平沙县衙。
县衙大门倒是比安远县气派不少,门口值守的衙役见这阵仗,刚想呵斥,便被石砚亮出的知府令牌和冷厉眼神震慑,吓得连滚带爬进去通报。
平沙县令王扒皮,本名王仁,因盘剥无度得了这诨号。
正搂着小妾在后堂饮酒作乐,闻听知府大人亲至,还绑了人,惊得酒杯都摔了,连官帽都戴歪了,连滚带爬地迎了出来。
“下……下官不知府尊大人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王仁扑通跪地,冷汗涔涔。
乔仲远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入大堂,在原本属于王仁的主位上坐下,目光如电扫过堂下:“王县令,你治理的好地方!衙役公然在街市盘剥百姓,连百姓打水都要收钱!本官亲眼所见,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定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下官失察,下官失察啊!”王仁磕头如捣蒜,试图撇清关系。
“失察?”乔仲远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那‘修渠捐’、‘巡防治安费’又作何解释?百姓怨声载道,你敢说不知情?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
石砚和随行衙役齐声应诺,声震屋瓦。
王仁吓得魂飞魄散,知道抵赖不过,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招认了如何巧立名目、盘剥百姓、中饱私囊的罪行。
乔仲远当即下令,将王仁革去官职,抄没家产,打入囚车。
同时,命石砚持其手令,迅速控制县丞、主簿等一干涉案官吏,清点账册,安抚百姓。
平沙县衙内外,哭声、求饶声、百姓的欢呼声混杂一片,乱成一团。
乔兰菁站在父亲身侧,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虽然也为铲除一害而快意,但秀眉却微微蹙起。
她靠近父亲,低声道:“爹,您在此地动静如此之大,消息恐怕会很快传到其他县。若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员闻风,或会销毁证据,或会串供,甚至可能狗急跳墙……”
乔仲远正在盛怒之中,闻言冷静了几分。
女儿思虑得是!
他之前只想着快意恩仇,却忘了打草惊蛇的可能。
“菁儿有何高见?”
“事已至此,唯有以快打快!”乔兰菁眼神锐利,“爹可立即签发数道密令,盖上知府大印,由石砚带可靠人手,分头奔赴剩余几个还未巡查的县城。
不必再微服探查,直接以巡查河工或督办新粮种植为由,进驻县衙,控制关键人员,封存账册。
同时,令凉州府衙立刻派出干员,准备接手这些可能出问题的县城政务。要快,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同时动手!”
乔仲远眼睛一亮,此计大善!
虽略显霸道,但对付这些蠹虫,正需如此雷霆手段!
“好!就依你之言!”乔仲远当机立断,立刻借用平沙县衙的书房,写下数道手令,盖上随身携带的知府印信。
他将手令交给石砚,郑重吩咐:“挑选最得力之人,分头行动,务必同时抵达,控制局面!若有抵抗,可先拿下再说!”
“属下明白!”石砚领命,立刻点齐人手,五六骑快马带着肃杀之气,冲出平沙县城,向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乔仲远坐镇平沙县,一边清理此地的积弊,安抚民生,一边等待着各方的消息。
捷报频传。
石砚等人行动迅猛,以知府手令和精锐衙役为凭,几乎在同一时间进驻了三个问题最严重的县城。
当地官员措手不及,有的还在饮酒作乐,有的正在密室内商量对策,便被当场控制,账册库房被迅速查封。
连同平沙县令王仁在内,此次联动突击,共计拿下贪腐县令两名、县丞三名、主簿及涉案胥吏数十人!
抄没的赃银、田产数目惊人。
乔仲远下令,将所有涉案主要官员,全部押解回凉州府衙大牢,严加看管,等候审讯定罪。
所涉县城的政务,暂由府衙派出的干员与当地未被牵连的佐贰官共同维持。
一场席卷凉州下半数县域的官场风暴,在乔仲远的果决和乔兰菁的机敏献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掀起,又迅速被控制住局面。
消息传回凉州城,苏清韵和留在家中的乔兰芷等人先是心惊,继而便是巨大的自豪。
而凉州官场剩余的那些官员,更是噤若寒蝉,彻底见识了这位新任知府的霹雳手段。
乔仲远站在平沙县衙门口,看着被押解出城的囚车,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惊险,但总算为凉州百姓铲除了一大毒瘤。
“爹,此举虽险,但成效显着。”乔兰菁轻声道,“经此一事,凉州官场风气必将为之一清。只是后续……需得尽快选派得力干员,补上这些空缺,才能真正让民生恢复。”
乔仲远点头,看着女儿的目光充满了欣慰与倚重:“是啊,破而后立。菁儿,此番多亏了你。”
凉州的天空,已然清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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