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的喧嚣渐渐散去,乔家祖宅各自回房安置。
乔山谦与云岫被安排在特意收拾出来的东厢房,虽陈设简朴,却干净整洁,窗棂上还贴了崭新的红喜字。
云岫坐在炕沿,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窗明几净,土炕宽大,铺着厚实干净的靛蓝粗布床单。
她轻轻按了按炕面,眼中带着新奇:“夫君,这胡芦村……真是处处让人意外。原以为乡下屋舍会简陋,没想到这般齐整干净。你看这院子,四四方方,各家各户都差不多,瞧着就规整,隐私也好。”
乔山谦正帮她取下簪环,闻言笑道:“村里都是兰菁妹妹规划,然后找人设计过的,宅基大小、院落布局都差不多。看着整齐,住着也便宜。”
他放下玉簪,指尖拂过她披散的长发,“委屈夫人住这土炕了,可能习惯?”
“怎么会委屈?”云岫转过身,拉住他的手,眼眸在油灯下亮晶晶的,“我觉得很有趣,比宫里那些雕梁画栋自在多了。”
她说着,微微蹙眉,小声问,“只是……方才听母亲说,洗漱要去院子一角的那个……洗澡房?还是分男女的?”
乔山谦见她面露难色,心下了然。
宫中贵人沐浴皆有专人伺候于密闭汤池或浴桶,对这乡村公用的洗澡房自然不习惯。
他握紧她的手,温声道:“无妨,我已让墨香备好了热水和浴桶,稍后抬到房里来。我在外面守着,你可慢慢梳洗。”
云岫闻言,心中一松,随即涌上暖意,将头靠在他肩上:“夫君想得真周到。”
乔山谦顺势揽住她,下巴轻蹭她的发顶,低笑道:“为夫人效力,岂敢不周?”
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和话语里的调侃,云岫耳根微热,轻轻捶了他一下,却没有挣脱,反而更往他怀里靠了靠。
窗外月色朦胧,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投在窗纸上,静谧而温馨。
另一边,乔兰心与张文瑾住的西厢房内,气氛同样宁和。
张文瑾换下常服,穿着细棉寝衣,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草木清香的空气,感叹道:“心儿,说真的,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胡芦村最让人觉得舒坦,浑身筋骨都松快了。”
乔兰心正对镜梳理长发,从镜中看着他惬意的模样,抿嘴一笑:“当初不知是谁,听说我娘家举家搬来京城的郊外,还偷偷担心过条件艰苦,怕我受委屈呢。”
张文瑾闻言,转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看着镜中妻子带笑的眉眼,坦然认错:“是为夫当年浅薄了。谁能想到,这胡芦村规划得比京郊许多庄子还好。道路平整,沟渠畅通,屋舍整齐划一。若不是每家院门外挂着不同式样的门牌和小园景致,乍一看,还真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这都是四妹妹早先提议,村里一起商议着弄的。”乔兰心放下木梳,靠进他怀里,“她说整齐划一便于管理,也显得村容整洁。各家又在门前屋后种些花果蔬菜,既实用,又添了各家的特色,不至于千篇一律。”
“兰菁妹妹总是有这般巧思。”张文瑾赞道,搂着妻子在窗边坐下,望着窗外洒满月光的静谧院落,“你看,夜色下沉,四邻安静,只有几声犬吠虫鸣。这份安宁,是京城多少高门大宅求都求不来的。”
乔兰心依偎着他,轻声应和:“是啊。大伯大伯母这次回来,怕是更舍不得走了。”
“这里山好水好,人也淳朴,最适合颐养天年。”张文瑾顿了顿,声音愈发温和,“待我们老了,若也能寻一处这样的地方……”
乔兰心抬头,与他相视一笑,未尽之语皆在默契的眼神交汇中。
夜色渐深,两对璧人,一处是金枝玉叶初尝田园之趣,在夫君的体贴中感受别样温情;一处是宦海夫妻重温乡土之宁,在彼此的陪伴中规划未来愿景。
胡芦村的这一夜,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些方正规整的院落,也悄然滋养着其中悄然生长的、关于家与未来的崭新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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