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amera在机场高速上疾驰,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瞬间迸溅成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任务完成。”楚子航单手稳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拍了拍后座上的铝制密封箱,将一台iPad递到路明非面前,“报告我已经写好,你在下方电子签名确认即可。”
“嗯。”路明非接过平板,指尖划过屏幕,随口问道,“没受伤吧?”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视线仍专注在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上:“还好,问题不大。恢复得差不多了。”
“其实你该让我跟你一起去的。”路明非签完名,将iPad递回,语气轻松,“高中那些事,早就翻篇了。”
“事情是过去了,但总得画上个句号。”楚子航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他一贯的认真,“抱歉,这次是我托大了。谢谢你派人来接应。不然这次任务很可能会失败...”他顿了顿,似是陷入回忆,语气里难得地透出一丝感慨,“还记得我和恺撒第一次找你打擂台切磋的时候吗?”
“记得,”路明非笑了笑,“那时候你俩都想拉我入伙。”
“当时你不让绘梨衣上场,说我们上去会死。”楚子航的指节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轻轻叩了一下,“说实话,那时我心里是有点不服的。我知道S级会很强,但我以为自己大致能估量出那个‘强’的边界……”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再次被前不久的场景攫住。车内只剩下雨声和引擎的鸣响。
“直到今天,我亲眼看见绘梨衣出手……”楚子航深吸一口气,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股寒意依旧清晰,“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出手’...很难想象,这是人可以拥有的伟力...”
“其实你不必妄自菲薄,更不要用绘梨衣来衡量自己。”路明非望向窗外流动的夜色,“她……不能以常理论之。拿你来举例,你是超越A级的存在,但是还够不到S级,就被称之为超A级,那她就是超越S级的存在。而且单论血统纯度,即便在超S级中,她也是最强的那个。”他顿了顿,“真要细分来说的话,那她是S级中的S级。”
楚子航沉默地握着方向盘,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划出瞬息万变的痕迹。过了片刻,他才低声问道:“那你呢?按照这个标准,你又大概是什么水平?”
“如果只说我本身的血统……”路明非轻轻笑了笑,“大概勉强触及超S级的门槛。毕竟我的父母都是S级,我能够以人类的形态降生,而没有直接成为一头龙,已经算是莫大的幸运了。”
楚子航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但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仿佛困扰着他的的某个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
路明非仰头靠进座椅,望着窗外滂沱的雨幕叹了口气:“嗨……别琢磨这些了。说真的,很多时候咱俩联手执行任务,效率还真未必比得上绘梨衣一个人。在日本分部那边……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给她二十四小时,她一个人就足以将整个东京从地图上抹去。”
车载音响流淌着悠扬的爱尔兰风笛,楚子航静默地握着方向盘,没有回应。
“今晚的事……”楚子航忽然开口,声音比雨声更轻,“我不会告诉她们。”
“谢啦,”路明非挠了挠头发,苦笑,“但师兄你得明白,绘梨衣都去支援你了,苏晓樯也知道你订了双人座。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早就清楚我今晚做了什么?”
楚子航沉默了...沉默像是今晚的康桥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开始喃喃自语,“她们总不至于真把我生吞活剥了……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他反复的低声念叨着,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和自我催眠。
路明非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今晚的记者是你安排的?毕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婚宴改成了双人晚餐。”
“我给节目组打了电话,说有人在Aspasia包场,行政主厨亲自操刀,却只有两位客人。”楚子航的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他们很感兴趣,说要派人采访。等这段访谈播出,赵孟华一定会看到。以他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碰的性子,你猜他看到节目时会是什么表情?”
“阴险!佩服!”路明非正要鼓掌,突然脸色一变按住楚子航的手臂,“停车!”
Panamera猛地减速,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急停在高速公路旁。
“别动……不对劲。”路明非死死盯着楚子航胸前渐渐晕开的血迹。
楚子航的白衬衫已被染红一片,路明非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如纸——并非故作冷漠,而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没事,伤口裂了。”楚子航说得云淡风轻。
“让你别动!”路明非用力按住楚子航,然后他解开楚子航的衬衫扔进车后座,把上半身缠绕的一层层纱布也解了下来。他赤裸着上半身。他的胸腹两处血迹斑斑,那个伤口看起来有些惊心动魄。这不仅仅是血迹...还有一些混杂着特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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