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重生到大明后不仅改变了许多人生活,免税田奏折和开蒙书籍同样改变了许多人生活。
自获悉免税田奏折存在之后,王子平便不再外出肆意嬉闹。他一面深入探究免税田奏折所暗藏的深意,一面悉心体悟为官及撰写奏折的诸多道理。
尽管王子平的某些理解尚显浅薄,但王叔英并未不悦,内心反而对吴用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更为满意。这并非因为免税田能给自己带来利益上的好处,而是因其成功引发了王子平对为官的兴趣。
“爹爹,洪大人此番是何状况?为何突然骑马返回京城,且一回京便去拜望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莫非江州县又生事端?”
一得到消息,王子平便匆忙赶到父亲的书房。
近期,王子平不仅从免税田奏折中学到诸多知识,更从王叔英交予他的各类奏折中收获颇丰。有些奏折看似言辞激昂,实则暗藏祸心;而有些奏折虽平淡无奇,内里的抱负却常令王子平为之震惊。
王子平首次意识到官场如此有趣,无需旁人催促与赞赏,他对官场诸事愈发兴致盎然。
尽管王子平刚闯入书房,但听到他的询问,王叔英仿佛早已知晓此事,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说道:“虽为父尚未得到确切消息,但无论事情是否与江州县相关,至少肯定与免税田奏折有关。”
“爹爹也认为此事与江州县有关?”
若是免税田奏折,王子平认为父亲没必要特意在自己面前提及,因为朝中对免税田奏折已形成统一的正面认知。
莫说无人会反对,即便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也定会被众人一同驳斥。
所以,王叔英话语的重点仍在于江州县又出了何事。
王叔英点点头,从桌上的书稿中抽出一份折子道:“平儿,你看看这份折子便会明白。若龙虎山洪信还不打算进京,为父都想催他早些入京,先将免税田奏折之事办妥再说。”
“这份折子?这份折子怎么……”
王子平双手接过父亲递来的折子,先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后仔细查看。然而,只看了两眼,他便陡然变色道:“这,这这,吴学究怎会如此大胆。”
“不仅吴学究大胆,那孟州指挥使没遮拦穆弘更是胆大妄为,竟妄图将势力伸向重庆。”
王叔英一脸不屑地说:“即便没遮拦穆弘凭借他在孟州的根基夺取孟州易如反掌,但他想拿下重庆,哪有这般容易。”
听到父亲如此说,王子平一脸惊讶道:“爹爹这话是何意?难道爹爹早已知晓孟州指挥使没遮拦穆弘要谋反?”
“不仅为父知晓,朝中许多人都清楚,不然你以为汪伦为何不去其他地方,偏偏前往孟州?汪伦去孟州就是为了遏制没遮拦穆弘的势力肆意扩张。只是没想到,没遮拦穆弘的目标并非孟州,而是重庆。”王叔英微微叹息道。
王子平未留意王叔英的叹息,继续吃惊地问道:“爹爹,为何你们对没遮拦穆弘谋反之事如此无动于衷?这可是谋反啊!”
“谋反?谁说这是谋反!这不过是没遮拦穆弘妄图获取更大权力罢了。”
“只要他顺利拿下重庆,为父保证他会主动向朝廷请罪。届时朝廷只需大事化小,不过是重庆换了个主人而已。除了兵部侍郎崔大人会有些不甘心,其他人又能说什么。”王叔英再次不屑地说。
王子平犹豫片刻,想起近日所学,说道:“爹爹,或许你这话颇有道理,但那也只是在吴学究的免税田奏折未出现之前的情形。如今免税田奏折问世,爹爹认为没遮拦穆弘还会如此选择吗?”
“这个……,平儿你说得对,看来事情又将生变。”
王叔英点点头道:“不过无论事情如何变化,这或许就是龙虎山洪信赶回京城的主要原因。”
王子平说:“既然如此,爹爹你看我们是否要帮吴学究一把?”
“帮他?为何要帮?”
“从那免税田奏折中,谁都能看出吴学究胸怀大志。以龙虎山洪信和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的身份,他们如今一是帮不上吴学究,二是不能帮吴学究。若我们此时帮他一把,或许能让他对我们感恩戴德,至少留下一份善意也是好的。”王子平侃侃而谈道。
“……平儿你的想法虽好,但为父并不适合插手吴学究之事。”
“为何?”
“因为……”
并非王叔英又开始话说一半,而是他还未将话说完,书房外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大人,江州县急报。”
“江州县急报?……传进来。”王叔英先看了王子平一眼,并未让他离开。见状,王子平心中一阵兴奋。因为这意味着王叔英不再对他隐瞒所有事情。尽管不知父亲为何说不适合插手吴学究之事,但王子平极为期待江州县又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书房大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内院护卫领班鬼脸儿杜兴。
看到王子平也在书房,鬼脸儿杜兴显然怔了怔,但并未多言,直接低头禀报道:“大人,郑关西已反,地异星白面郎君郑天寿现已逃入河北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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