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索便解除了「预兆」化,而后给了格莱卡瑞斯一个大大的拥抱。
格莱卡瑞斯受不了他身上热热的气息,喵喵叫着后退了几步。
透过他那对奇形怪状的鹿角缝隙看到庆祯时,圆圆的眼睛中满是好奇,带着无邪的天真,上上下下地把这条美螂打量了一番。
庆祯见几人寒暄完毕,便道:
“是时候回起源维度了........”
“我们要齐心协力打开最后的祭坛。”
“然后........”
“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说着。
庆祯再次展开传送卷轴。
而后点击【起源维度】的条例。
下一刻。
几人的身影,就这样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
........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一下下扣在娜莉塔和阿什的心弦。
它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起初,这位敲门人,还只是在钟楼下端的铁门处‘笃笃笃’地敲着门。
明明没有人给它开过门。
甚至没有人曾回应过它的敲门声。
但不知为何,在第二个夜晚,敲门的声音明显更近了。
仿佛已经进入到了钟楼之中,一路顺着梯子爬了上来,被那铁质活板门给卡死,所以怨气滔天地向上敲着那活板门。
等第二天白天,二人从顶层跳下去,顺着一楼的窗户往里看时。
震惊地发现,在木梯的最顶端,竟然被人凭空按了一扇木门,就放在侧边的位置,突兀定格在半空中。
像是手握木门的小小建筑家想要上梯子却不小心按错了放置键,导致把木门放在了半空中这样一个滑稽又可笑的位置里。
但此刻。
看着这凭空出现的木门,二人的心直接坠入到谷底之中。
——“太逆天了这敲门人,没有门还能给你安一扇。”
——“没有环境就创造环境!”
——“我是敲门人,今晚来敲门,虽然没有门,安扇又能怎?如何呢?又能怎~如何呢?又能怎~如何呢~~~~~又能怎。”
——“所以这B有威胁吗?还是纯吓人?”
——“有,但凡开了门就无解跳杀。不开门就降SAN值,降到一定程度它就进来了,根本耗不起。”
——“又是概念神?”
——“要是是庆祯,一个沉默者放出去全给你收咯。”
........
绝望。
绝望。
还是绝望。
冰冷的绝望像肮脏的沼水一样,渗入到她们全身。
她们也尝试过搬家。
躲进村民的小屋,抓来更多的村民造出更多的铁傀儡进来,妄图能多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但是没用。
敲门声依旧响起,依旧一下下、大段大段的扣除着她们的SAN值。
她们也尝试着将庇护所建在水里;
或是喝下抗火药水,传送到下界的岩浆海内搭建庇护所;
亦或者将这厚度十足的圆石火柴盒定格在高空,并且炸掉一切通向这里的柱桥;
再或者直接在地下很深的位置套了个洞,与外界相隔几十、几百格。
过程中,她们把所有的门全都拆掉。
但都无济于事。
每一个夜晚,在那死一般的寂静降临后,它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而来,准时得令人崩溃。
而在下界岩浆海中度过的那段日子,敲门人则是无视一切时间、无时无刻不在附近踱步、敲门。
它是怎么在岩浆中/海中/空气中/方块中行走、移动的呢?
它是怎么把木门安装在岩浆中、海中、空气中、替换掉方块的呢?
那敲门声。
以及那紧随其后的、不紧不慢的徘徊脚步声。
总会穿透一切阻碍,精准地找到她们。
声音........响在耳膜上,凿在神经末梢。
它........无处不在!
它不需要遵循物理法则!
它或许........
本身就是法则!
而最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惧源于未知。
从被缠上的那一刻起,她们却从未见过它!
哪怕一面都没有!
只有声音。
只有那催命的声音。
以及理智被一大块一大块抽离的刺痛感。
又是深夜。
她们已经搬离了下界,回到了主世界那座村庄的钟楼中。
毕竟,被时间遗忘的地狱维度,更是会让敲门人每时每刻的出现,哪怕背包中的花环、药丸、药剂再多,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损耗。
既然一切补救措施都对它无可奈何。
那倒不如回到开始的地方。
因为娜莉塔发现了规律,发现了它在敲门时一个微乎其微、几乎难以察觉到的小BUG。
那就是,如果附近没有门,敲门人就会靠近二人,而后无视一切阻碍地停驻在某个位置,在那安装木门。
但如果在附近主动安装了木门,那么它就会从最远的门开始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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