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点潮,怕开春生虫,趁天好晒晒。
秀容,有事吗?”
“嗯,想跟您和叁大爷爷商量点事。”
“进屋跟你叁大爷爷说吧,家里他做主。”
“好,那我进去商量。”
叁大妈挺喜欢陶秀容,觉得她比小当和槐花懂事多了。
陶秀容进屋向阎埠贵提出租房的事。
阎埠贵琢磨了一会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账不能这么算。”
陶秀容疑惑:“叁大爷爷,房租您定,我绝不拖欠。”
阎埠贵摆摆手:我本打算把闲置的屋子租出去贴补家用,可要是租给你小舅子陶卫兵,就得同时得罪傻柱和秦淮茹。
不是我背后嚼舌根,你婆婆非得跟我急眼不可。
要不了几天,我这门前准得闹翻天。
这房子真不能租,你还是去后院找老刘商量吧。”
啊?这......
小陶啊,别怪三大爷不帮忙。
你初来乍到根基浅,我可不敢得罪你婆婆秦淮茹。
这人情账算下来,实在租不得。”
陶秀容虽不死心,却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主。
见阎埠贵态度坚决,便没再多说,带着几分失落转身离去。
回到家,她一把将躺在床上的棒梗拽了起来。
当家的,我去后院前院给咱弟弟找住处,可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肯租。
许是我刚来院里人微言轻,你亲自带着钱去把房子租下来!
棒梗拧着眉头:你人缘这么好都租不成,我去能顶什么用?
陶秀容解释道:二大爷留着房子是等光齐、光天和光福叔回来住的,你去也白搭。
三大爷说了,他不想惹咱妈生气。
我去时他直摇头,可要是你出面,他总不会跟钱过不去。
为了咱弟弟,你赶紧跑一趟。”
棒梗攥紧拳头,愤愤道:他就不能住旅馆?实在不行先回老家,等我和傻爸工作稳定了再来!
陶秀容笑容骤然消失,冷声道:贾梗,你别不识好歹。
我怀着你的骨肉,只要安安稳稳的,找到工作就能过上好日子。
老家的旧账可以不提,可不代表大伙儿都忘了!
棒梗拳头渐渐松开,近乎哀求地说:我都把你带回北京了,爸妈奶奶也都认了你这个媳妇。
你带着三个孩子进了贾家门,怎么还要把你弟弟招来?你到底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陶秀容一怔,立刻软语相劝:我哪是绑着你?是把终身托付给你。
三个孩子喊你爹不好吗?卫兵是个老实人,进城可不是来吃白食的——本来今天就能上班,谁想到傻爸为了哄小当槐花把工作弄丢了?这谁能预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可你动不动拿旧事要挟我,我还是你丈夫吗?我,唔......
话未说完,陶秀容的唇就堵了上来。
你当然是,永远都是我的丈夫。
卫兵就是气你当初胆小逃跑害死陈大宏,其实他把你当姐夫看的!
哼!我才不信!
放心,旧事卫兵绝不会往外说。
你是他姐夫,别跟他计较。
快去三大爷那儿把房子租下来,不然今晚真没地方住。
要是住旅馆,钱还得你出!
棒梗彻底投降,默默起身揣着钱往前院找阎埠贵。
他在陶秀容手里,早已被拿捏得死死的。
这女人对棒梗,想打便当头一棒,想哄便硬塞颗甜枣。
要他怕就得怕,给他甜头就有甜头。
阎埠贵正和三大妈说着陶秀容租房的事,一回头看见棒梗踱着小步过来了。
三大爷,您那间空房也租给我们吧,让我小舅子暂住。
估计住不久,他找到工作就搬,快的话年前就能走。”
三大妈瞅了瞅丈夫阎埠贵。
阎埠贵笑眯眯地说:挺好挺好,你来和秀容不一样,她来我可不敢租,租了准挨骂,你妈跟傻柱非得念叨我不可。
你来就没问题,你现在也是贾家当家做主的人嘛,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呢。”
叁大妈赶紧叮嘱:棒梗啊,你可一定得跟傻柱和你妈说清楚,是你非要租的。
秀容来的时候我们可没答应租给她!
三奶奶您放心,棒梗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跟他们说明白,绝不会让您二老为难。”
阎埠贵搓着手问:那你打算租多久?
先租一个月吧,等他找到工作立马搬走。”
那行,一个月三十块。”
咦?我傻爸租的不是才十五吗?
阎埠贵撇撇嘴:那是我亏本租的。
等房子到期,傻柱就是出五十我都不租给他。
天天晚上......算了不说这个,就三十一个月,爱租不租。”
棒梗一咬牙:三十就三十,我认了!
老两口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平时棒梗对两个妹妹都没这么大方,怎么对小舅子这么舍得?难不成真是亲如兄弟?
棒梗拿着租房合同回家时,陶卫兵正在熬药。
给,拿着去住吧。”
谢谢姐夫,坐了一宿火车确实困了,我先去睡会儿,吃饭时候再来。”陶卫兵扛起铺盖卷就走,陶秀容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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