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林晚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尖瞬间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连带着眼眶都泛了红。
她赶紧裹紧身上的薄款西装外套,可冷风还是像无孔不入的小蛇,从袖口、领口钻进来,顺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冻得她手指都快握不住鼠标。
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像是被人调成了“极地模式”,通风口吹出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连她放在桌上的钢笔都凝了层薄薄的水雾,桌面的玻璃倒影里,连自己的呼吸都能看到白气,飘到空中没几秒就散了。
“晚姐,你看我像不像裹着棉被上班的北极熊?”
旁边的小张把备用毛毯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说话时连牙齿都在打颤,
“这空调怕不是跟行政部有仇吧?九月就开16度,是想提前让咱们体验东北寒冬吗?我昨天刚洗的袜子,晾在工位旁的暖气片上(虽然没开),今早摸还是湿的,都快冻成冰袜了,硬邦邦的能当凶器!”
林晚揉了揉冻得发麻的指尖,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莲花玉佩——玉面被体温焐得温热,贴着皮肤能感受到一丝暖意,却挡不住周身的寒气。
自从上次在公园用灵力闹出“清心曲乱广场舞”的乌龙后,她对玉佩的掌控熟练了些,可面对这凡俗世界的“低温攻击”,还是有些束手无策。
总不能像在修仙界一样,随手布个暖玉阵吧?
那阵眼得用三阶暖玉,她现在连块像样的玉石都没有,更别说布阵了,难不成要拿办公室的玻璃镇纸当阵眼?
“晚姐,你要不跟我去抢毛毯?”
小张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还警惕地瞥了眼王姐的工位,
“我刚才去行政部问,说毛毯只剩最后一条了,我跟行政小姐姐撒了个娇,说我从小怕冷,一冻就咳嗽,她才答应留给我,我分你一半?咱们一人裹一半,像裹粽子似的,还能互相取暖!”
“不用了,我再忍忍。”
林晚摆了摆手,心里却在飞快盘算。
她盯着屏幕上的项目文档,眼睛突然一亮——对啊,她怎么忘了修仙界的“离火咒”!
这是最基础的暖身法术,只需默念口诀引动体内灵力,就能在周身形成一层温热的灵力护罩,以前在极北雪山修炼时,她全靠这咒语抵御零下几十度的严寒,连厚重的狐裘都不用穿。
虽然现在灵力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但对付空调冷风,应该绰绰有余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口袋里的莲花玉佩突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想法,玉面的温度比刚才又高了几分。
林晚眼睛一亮,趁着王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端着咖啡杯去茶水间的功夫,悄悄攥紧玉佩,将椅子往隔断后挪了挪,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手背,小声默念起离火咒的口诀:“离火为引,暖吾周身,驱寒散冷,灵力为根……”
识海深处,一丝微弱的灵力顺着玉佩缓缓蔓延开来,像细小的火苗,在她掌心凝结成一个芝麻大小的淡红色光点。
光点带着暖暖的温度,刚触到皮肤就让人浑身一松,冻得发僵的手指瞬间有了知觉。
林晚心里一喜,正想将光点引到四肢百骸,让暖意传遍全身,突然觉得掌心猛地一烫——灵力像是失控的野马,光点瞬间暴涨成黄豆大小,带着灼热的温度,“嗖”地一下窜到了她的西装外套袖口上。
“滋啦——”
布料被火星点燃的声音格外刺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一缕黑烟顺着袖口冒出来,还带着烧焦的化纤味,飘到鼻尖呛得林晚直咳嗽。
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赶紧伸手去拍,可还是慢了一步——袖口被烧出一个硬币大小的黑窟窿,连里面的羊毛衫都被烧了个焦黑的小洞,边缘还卷着焦脆的线头,用手一碰就掉渣。
“完了完了……”
林晚盯着袖口的窟窿,心里直犯嘀咕,刚想庆幸没烧到皮肤,突然觉得浑身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蒸笼。
一股热浪从丹田直冲头顶,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眼前的电脑屏幕都开始模糊,字都变成了重影。
她下意识地想解开衬衫扣子,手指却抖得连纽扣都碰不到,反而把扣子拽得歪歪扭扭。
“晚姐,你怎么了?脸怎么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小张凑过来,本来想跟她吐槽空调,看到她这模样,吓得声音都变了,伸手想摸她的额头,指尖刚碰到皮肤就猛地缩回去,
“我的天!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看着跟要冒火似的?你是不是偷偷喝了白酒啊?”
林晚刚想开口解释“我没喝酒,我是念咒念过头了”,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
小张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还不忘抓住她即将掉在地上的鼠标,声音都变了调:“晚姐!你别吓我啊!王姐!快来人啊!林晚晕倒了!她脸烫得能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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