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海的季风依旧可热,可是比起瓦兰提斯与三女儿同盟的生死大战以及龙王重归横扫三女儿同盟联军的新闻,这点热度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当瓦兰提斯城中全城狂欢的时候,那支占据整个瓦兰提斯外海的舰队靠岸,人们方才意识到这位龙王究竟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伴随着舰船陆续靠港,一支纪律严明的大军便是率先登陆,有人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支队伍不下三万人。
他们身披统一制式的瓦雷利亚风格鳞甲,甲片没有黄金那般耀眼,而是统一的黑铁板甲,每一片板甲都打磨得如同龙鳞般紧密贴合。
除了整齐划一的行军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额外杂音。
他们以令人窒息的效率,如同精密的齿轮般迅速占据码头区的每一个战略节点:卸货区、栈桥尽头、通往黑墙的坡道入口。
短短一刻钟时间,有效管控已然建立起来,冰冷的弩箭和长矛指向任何可能的不速之客。
原瓦兰提斯守军被粗暴地推搡到角落,他们沾满血污的破旧皮甲、疲惫涣散的眼神,在这支沉默铁流的映衬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至于城中的贵族们,还沉浸在龙王扫除撒女儿同同门联军、解决瓦兰提斯的狂欢中,完全不知道城外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只见码头上,紧随精锐大军之后靠岸登陆的是两万各类奴隶。
他们并非骨瘦如柴、步履蹒跚的苦役,穿着统一的、厚实的灰色粗布衣,在管理者手势指挥下,沉默而高效地行动。
巨大的攻城锤部件、裹着铁皮的沉重弩炮、甚至能拆卸组装的移动哨塔基座,被他们以不可思议的协作从船舱中拖拽而出。
他们就地取材,用特制的腐蚀性液体溶解礁石,铺设出坚固的临时道路;他们伐倒被烧焦的巨木,迅速搭建起足以容纳数千人的营棚;他们清理废墟,挖掘壕沟,动作迅捷得如同蚁群。
这根本不是被榨取殆尽的劳力,这是一支被严密组织、拥有可怕后勤能力的工程大军。
这支奴隶大军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比单纯的刀剑更让人心惊胆颤。
至于最后靠岸登陆的则是两万自由民。
他们携带着家当,有背着工具箱的工匠,有抱着婴儿的妇女,有赶着驮兽的商人,甚至还有几位穿着朴素长袍的学者。
他们脸上没有士兵的肃杀,也没有奴隶的狂热,带着一种混杂着疲惫、期待和新生的希冀。
他们在士兵和奴隶的引导下,秩序井然地融入码头区,开始清理废墟,搭建简易的住所和工坊。
炊烟很快在临时营地升起,孩童的哭笑声混杂在金属的撞击声中。
这景象无声地宣告:龙王带来的大军,并不是一支只懂破坏的军队,而是一个拥有完整社会结构和生存能力的迁徙者群体。
瓦兰提斯,这座古老的城市,从这一刻起,它的每一块砖石,每一条街道,都将被这股新注入的血液洗礼重塑并重新焕发生机。
在龙王的无声威慑下,加上瓦兰提斯战后的兵力空虚,无垢者大军快速接管了瓦兰提斯的城防并掌握了关键要道和核心区域。
随后,黑甲大军犹如潮水,开始沉默地涌向瓦兰提斯的心脏——黑墙之内。
此时,黑墙之外的广场前,瓦兰提斯仅剩的两位执政官、幸存的贵族、神庙的代表,以及无数被驱赶或自愿前来的市民,全部都汇聚于此。
空气中弥漫着狂热,因为他们即将在这里审判一位首席执政官,更是瓦雷利亚末日浩劫之后首位带着巨龙回归的龙王。
帝蒙斯矗立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依旧身披那身覆盖全身的龙鳞甲胄,双手拄着瓦雷利亚钢长剑,冷静注视着这一切。
高台之下,正是那位前首席执政官贝亚特·贝里斯。现在正在被粗大的铁链锁着,蜷缩在泥泞中,曾经耀眼的金甲沾满污秽,被砸得坑坑洼洼,如同他此刻的处境。
两名魁梧的黑甲士兵如同铁铸的雕像,矗立在他身后。
等到精灵龙在脑海中传来意识波动,告知自己的军队已经接管了瓦兰提斯的城防以及要道和核心区域,并在已经在官场周边建立起来有效防御,他知道是时候了。
随后,他往前一步并撤去了“神之假面”的遮掩,露出了自己原来的真实容貌。。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碾过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瓦兰提斯的子民们,你们称我为‘龙王’,称我为从三女儿同盟铁蹄下拯救你们的‘拯救者’……”他平静而自带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纷纷地下了自己的头颅。
“但你们不知道,也或许早已遗忘,当然也可能从未认识这张脸。我相信还是有有部分人认得我,比如我们的前任首席执政官贝亚特先生。”说完这句话,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贝亚特瞬间像见鬼了一样。
嘴里不停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乃帝蒙斯·贝勒里斯,贝勒里斯家族的嫡系后裔,也是最后的男丁。家族血脉源于瓦雷利亚自由堡垒时期贝勒里斯家族,瓦兰提斯——正是由我先祖的血与火所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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