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看这一回开头的诗,“羞看鸾镜惜朱颜,手托香腮懒去眠”,活脱脱一副怨妇表情包啊!但你猜这诗是写给谁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金瓶梅》里的 “宅斗天花板” 潘金莲。为啥她这么愁?还不是因为西门庆前一晚揣着那包 “小玩具”(原文的 “淫器包儿”,咱文雅点说就是情趣用品)去了李瓶儿房里,把潘六姐(哦不对,此时潘金莲是五娘)晾了一晚上。这口气,换谁都咽不下,更别说潘金莲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了。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刚揣着官服去衙门打卡,潘金莲就跟装了马达似的,一溜烟跑到后院找吴月娘 “打小报告”。你看她那话术,简直是现代 “职场甩锅” 的祖师爷级别:“李瓶儿背地里好不说姐姐哩!说姐姐会那等虔婆势,乔坐衙,别人生日,又要来管……” 还添油加醋说李瓶儿跟西门庆 “黑夜说了一夜梯己话儿,只有心肠五脏没曾倒与我罢了”。这话跟往吴月娘心里扔了个炮仗似的,当场就炸了 —— 吴月娘本来就觉得自己是正房,管家里事天经地义,被人背后这么说,能不气?立马跟大妗子、孟玉楼吐槽:“我还把他当好人看成,原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里看人去?干净是个绵里针、肉里刺的货!”
这里得插一嘴,吴月娘这话没说错,但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潘金莲当枪使了。潘金莲多精明啊,知道吴月娘是正房,最在意 “正房威严”,专挑这茬儿说,一下就把矛盾引到李瓶儿和吴月娘之间,自己坐山观虎斗。大妗子在旁边劝和,说 “当家人是个恶水缸儿,好的也放在心里,歹的也放在心里”,这话放现在就是 “领导要能容人,别跟下属一般见识”,可惜吴月娘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
潘金莲还嫌事儿不够大,又补了一刀:“他还说他的孩儿到明日长大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俺们都是饿死的数儿!” 这话就更阴了,暗指李瓶儿靠儿子(官哥)撑腰,以后要欺负众人。吴大妗子在旁边都听傻了,说 “我的奶奶,那里有此话说?” 其实潘金莲这话十有八九是编的,但架不住她演得真,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吴月娘能不信吗?
可潘金莲千算万算,没算到 “内鬼”—— 西门大姐。西门大姐是西门庆的女儿,平时跟李瓶儿关系最好,李瓶儿动不动就给她送绫罗绸缎、汗巾手帕,跟现代闺蜜互相送口红似的。大姐一听潘金莲在背后嚼李瓶儿舌根,转头就跑去给李瓶儿通风报信了。
当时李瓶儿正在屋里给官哥做端午的小饰品,什么绒线符牌、纱小粽子、艾虎儿,跟现在妈妈给娃做手工辅食似的用心。一见西门大姐来,还热情地让迎春倒茶。结果大姐一开口,李瓶儿手里的针 “啪嗒” 就掉地上了,两只胳膊都软了,跟被抽了筋似的,半天说不出话,对着大姐就掉眼泪:“大姑娘,我那里有一字儿?昨晚我听见小厮说他爹往我这边来了,我就来到前边,催他往后边去了。再谁说一句话儿来?”
你看李瓶儿这反应,典型的 “柔弱白莲花” 人设,不是装的,是真没见过这种宅斗场面。西门大姐还劝她:“你两个当面锣对面鼓的对不是!” 李瓶儿却哭着说:“我对的过他那嘴头子?只凭天罢了。他左右昼夜算计的只是俺娘儿两个,到明日终久吃他算计了一个去,才是了当。” 这话听得人心里发酸,李瓶儿这辈子,就输在嘴笨心软上。
西门庆从衙门回来,见李瓶儿躺在床上没吃饭,还哭红了眼,赶紧上前嘘寒问暖。结果李瓶儿硬是没提潘金莲告状的事儿,只说 “我害眼疼,不怎的。今日心里懒待吃饭”。这就是李瓶儿的聪明之处,她知道跟西门庆说这些,要么西门庆觉得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要么反而激化矛盾,不如自己忍了。原文说 “满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放现在就是 “有些委屈,说了也没人懂,不如不说”。
这边宅斗刚告一段落,西门庆的 “生意线” 又上线了。只见琴童背了个蓝布大包袱进来,里面是三万盐引 —— 这盐引在明朝可金贵了,相当于现在的 “特许经营许可证”,有了这玩意儿,就能合法卖盐,妥妥的暴利行业。西门庆安排韩伙计和崔本后天(二十号,说是好日子)去扬州兑银子、办手续,还特意交代 “每人又兑五两银子,交他家中收拾衣装行李”,跟现代老板给员工发差旅费似的,还算大方。
吴大妗子一看西门庆进来,赶紧拉着薛姑子、王姑子往李娇儿房里躲,结果还是被西门庆看见了。西门庆一看见薛姑子,当场就炸了:“贼胖秃淫妇,来我这里做甚么!” 你猜为啥?原来这薛姑子不是正经尼姑,之前帮陈参政的小姐跟人私通,还收了三两银子 “封口费”,被西门庆抓住,褪了衣服打了二十板,勒令还俗。结果这姑子没听话,又跑出来装神弄鬼。西门庆这话够狠:“好不好,拿来衙门里再与他几拶子。”(拶子就是夹手指的刑具,想想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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