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班回到四合院的奚棠,发现院子里的气氛十分和谐,最爱挑事的几家人今天都十分安分。
她先是看见了朱海洋一脸笑意地跟叶青青说:“青青,今天炖了鸡汤,你待会多喝点补补。”
正在洗衣服的叶青青眼里满是惊喜,连忙点头:“哎,谢谢海洋哥!我洗完这两件就去!”
紧接着赵大柱也下班回来了,然后从他家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赵大柱兴奋跑出来,见人就大声道:“我媳妇怀上了,月娥怀了,我要当爹了!”
“哎哟!这可是大好事啊!”正在洗菜的邹婶子立刻放下手里的菜,笑着起身拍了拍赵大柱的胳膊,“你可算是盼着了!”
其他人也开始祝贺:“是啊大柱,恭喜你了!以后咱们院又有孩子了,这可是大喜事!”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恭喜,赵大柱被围在中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等享受够了大家的恭喜,他走到朱海洋面前炫耀道:“朱海洋,你也听见了吧?我媳妇怀了!我要当爹了!”
他还故意去撞朱海洋的肩膀:“我说你也别总挑三拣四了,你自己不能生,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还不如凑合着跟叶青青复婚,好歹有个人给你端茶倒水。你看我,现在多好,我能生,我有儿子了。你这辈子,怕是没这福气了!”
曹大妈直接炸了锅,撸起袖子就往赵大柱跟前冲,嘴里骂骂咧咧:“赵大柱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满嘴喷粪的东西!我儿子咋就不能生了?啊?你亲眼看见了?怀个孩子把你嘚瑟成这样,我告诉你,就你这德行,叶月香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没有屁眼!”
她越骂越起劲,唾沫星子直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你再敢胡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眼看曹大妈骂着骂着就要扑上去撕打,朱海洋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拦住母亲。他转向赵大柱,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露出宽容大度的笑容。
他通情达理地开口:“大柱,我妈年纪大了,脾气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有孩子是天大的喜事,我这个做邻居的,真心实意为你高兴。咱们一个院住着,要以和为贵。”
“你装什么大度!”赵大柱被曹大妈那句生孩子没屁眼气得直跺脚,一把推开想要劝架的邻居,“别以为你妈是女人我就不打她!”
“妈,您这话说得太重了,快给大海道个歉。”朱海洋先是一脸怒意地瞪了曹大妈一眼,转向赵大柱后语气十分诚恳,“大柱,我妈年纪大了老糊涂,说话不知轻重,我代她给你赔个不是。”
曹大妈说生儿子没屁眼的时候,朱海洋也挺不高兴的。叶月香肚子里的儿子可是他的,曹大妈骂叶月香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没有屁眼,就是骂他生儿子没屁眼。
“我呸!”赵大柱可不吃他这套,“刚才你娘咒我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有人开始劝:“大柱,差不多得了,海洋都这么让着你了,你还想怎样?”
“就是,瞧瞧人家海洋,都被赵大柱这么欺负了,还这么大气。”
“诶,明明是大柱先挑的事,海洋也道歉了,他现在还要打老人,这也太不像话了。”
“曹大妈那人嘴是臭了点,但到底是长辈,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
听着大家的指指点点,赵大柱更怒了,可他向来嘴笨,根本说不过别人,只能把自己气得呼哧带喘的。
关键时刻,还是鲁大爷镇得住场子:“都给我消停点!一天天就知道吵,就知道闹,从月初闹到月尾,你们还有完没完?赵大柱,你给我安分点。曹大妈,你那张嘴要是再这么臭,我现在就去街道办。”
他揉着太阳穴,先指向赵大柱:“大海!你要当爹是喜事,可你非要往人心窝子上戳,这不是成心惹事吗?”
骂完赵大柱又转向曹大妈道:“曹大妈,大柱是个粗人不懂事,您这大半辈子也白活了?生个儿子没屁眼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你是做长辈的,得给晚辈做个榜样才行!”
曹大妈不服,脖子一梗:“是他先......”
“老婆子别闹了!”朱大爷终于背着手缓步从家里走了出来,他先对鲁大爷歉意地点头,“老鲁,对不住,又让你费心了。”
接着他转身,对着曹大妈厉声道:“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没分寸,大柱要当爹是多大的喜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曹大妈被他当众训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不敢还嘴。
朱大爷又走向赵大柱,语气诚恳:“大柱,我代你婶子给你赔个不是。你婶子年纪大了,糊涂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特意提高声音:“咱们朱家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以和为贵的。今天这事确实是你婶子不对,我在这给你道歉了。”
他这一番做派,让围观的邻居们都暗暗点头。
“瞧瞧人家朱大爷,多明事理。”
“是啊,这一家子就数老张最讲道理。”
朱海洋立刻接话:“爸说得对,咱们要以和为贵。”
鲁大爷见状也顺势下台:好了好了,既然老朱都替曹大妈道歉了,大家都各退一步。散了吧,都散了吧。
朱大爷又对众人拱了拱手:各位邻居都做个见证,今天确实是我家不对。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家给做件衣裳,算是赔罪;;哦。”
围观邻居见没热闹可看,也准备各自回家。而就在人群即将散去的时候,一道嚎叫声传了进来:“爸!妈!大哥!我回来了!!!”
正准备回家的邻居们全都扭过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只见朱海涛拎着行李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他身旁是挺着大肚子的沙丽荣,两人的穿着都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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