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的女妖也仿佛收到了某种信号。
一个影魅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严酒的身后,她那由阴影构成的身体,化作最轻柔的丝绸,缠绕在他的背上,用无形的嘴唇,亲吻着他的后颈,然后转向其他部位。
几个堕落花妖,则捧着盛满了血色美酒的头骨酒杯,跪在他的面前,将酒杯高高举起,身后的花骨朵也轻轻的触碰严酒,然后开始缓缓移动。
乐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变得更加妩媚,更加撩人,只是这次,乐声之中还夹杂上了其他声音。
严酒靠在床头,任由那些妖娆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肆意攀附。
暗鳞妖姬的冰凉,影魅的飘忽,花妖的温软。
她们用尽浑身解数,展现着自己的价值,只为取悦这位新的主宰。
这,就是深渊。
强者拥有一切。
征服,不仅仅是在战场上。
在这里,同样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而他,是唯一的胜利者。
就在这靡靡之音与温香软玉之中,严酒的只留下一丝意念,随后意识缓缓回归本体。
意识回归。
长时间的一心二用,哪怕是严酒如今的精神力,也感到一阵恍惚与疲惫。
那混杂着花香与体香的靡靡之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与眼前这阴暗潮湿的山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睁开眼。
不远处,维米尔正背对着他,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维米尔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迅速将什么东西藏到了身后。
他转过身,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尴尬,干咳了两声,视线飘向两边。
严酒的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只紧紧攥着的手上,隐约能看到一角油腻的纸。
那正是之前包裹牛排的油纸。
这家伙,竟然在偷偷舔上面残留的油脂。
严酒有些无语。
不过他没有点破,分身那边的事情更重要。
在战斗中吞噬属性点,对精神的消耗极大,若非必要,他不会一直维持着那种高强度的状态。
“我有一个问题。”严酒直接开口,省去了所有客套。
维米尔赶忙站直了身体,恢复了那副久经沙场的老兵模样,郑重地回应。
“英雄,您请说。”
“恐惧魔王,要怎么才能杀死?”
严酒的问话,直接而尖锐。
“我试了一下,根本无法破防。”
维米尔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试了一下?
无法破防?
他是在说……
严酒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将自己分身进入深渊炼狱后,一路成为元帅,最后在终焉王座挑战杀戮之王凯尔萨斯的经过,言简意赅地复述了一遍。
山洞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维米尔呆滞地站在原地,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脸上的表情,在短短几秒钟内,从困惑,到呆滞,再到震惊,最后化为了一种近乎荒诞的不可思议。
一天。
不,甚至不到一天的时间。
从一个初来乍到的闯入者,变成了一位恶魔大元帅?
还当着杀戮之王本尊的面,向其发起了攻击?
这……
这已经不是离谱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神话。
维米尔活了数万年,听过的传奇故事比很多人吃过的盐都多,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番话来得震撼。
许久。
他才从那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看向严酒的目光,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感激与敬畏,那么现在,则多了一丝看待同等,甚至更高层次存在的审视。
“关于如何杀死魔王……”
维米尔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张被岁月刻满痕迹的脸,重新变得严肃。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们之中最强的战士,等级也只达到了85级,距离那些不朽级的魔王,还有着遥远的距离。”
这个答案,在严酒的预料之中。
如果屠魔要塞有办法,也不会被恶魔追杀了数万年,只能在炼狱里东躲西藏。
“不过……”维米尔的话锋一转。
“我清楚地记得,在远征开始之前,三位至高曾共同下达过一道神谕。”
他的神态变得无比虔诚。
“斩断魔王的枷锁。”
枷锁?
严酒皱了皱眉。
凯尔萨斯那个强制锁定伤害为1的【魔王之躯】,就是所谓的“枷锁”吗?
维米尔并没有怀疑严酒所说的一切,他已经将严酒当成了能够改变战局的救世主。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向前一步,对着严酒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英雄。”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如果你真的能在寂灭焦土站稳脚跟,能不能……为我们屠魔要塞,清空出一块能够暂时休整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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