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的手指刚抓住崖壁上的老藤,整个人就随着藤蔓的晃动往下坠了半尺。山风裹着碎石砸在他背上,疼得他牙咧嘴,可怀里的半块莲心佩还在发烫,与天眼的灼痛、手腕朱砂痣的温热连成一线,像道无形的牵引,指引着他往崖壁中段那处隐蔽的山洞爬去。
方才跳崖时的决绝还在心头翻涌——秦岳扣动扳机的瞬间,他清楚看到子弹擦着自己的肩胛骨飞过,而崖下并非深不见底的深渊,天眼早已“望”到那处被藤蔓掩盖的山洞,只是赌的就是秦岳没料到他敢以命相搏。此刻手掌被藤蔓勒出一道道血痕,他却半点不敢松劲,苏晴拖着伤腿往雷音窟跑的背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必须尽快跟上,否则以秦岳的狠辣,一旦发现苏晴的踪迹,后果不堪设想。
爬至山洞入口时,秦枫才发现洞口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岩壁上布满了青苔,指尖一碰就能蹭下绿色的黏液。他刚要往里钻,身后突然传来守窟兽的嘶吼,紧接着是秦岳的怒骂:“给我搜!他肯定没摔死!找不到人,你们都别想活!”
秦枫心头一紧,连忙钻进山洞,反手用藤蔓将洞口遮住。山洞里一片漆黑,只有莲心佩散发着微弱的金光,照亮了身前两步远的地方。他摸索着往前走,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檀香——这味道与药师殿里的佛香一模一样,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走了约莫十几步,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莲花纹路,纹路中心有个凹槽,形状竟与莲心佩完全契合。秦枫掏出玉佩往凹槽里一嵌,只听“轰隆”一声,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他瞬间怔住——
这是一间约莫十丈见方的石室,四壁嵌着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石室中央摆着一座半人高的石佛,佛像双手结印,掌心朝下,而石佛前的供桌上,竟放着另一块莲心佩!更让他心惊的是,供桌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梵文下方还配着彩绘——画的正是千年前佛教秘藏诞生的场景:一群僧人将佛骨舍利装进铜匣,又将铜匣藏进雷音窟,最后由一位手腕带朱砂痣的男子封印窟门,而那男子的脸,竟与他太爷爷、与他自己有七分相似。
“原来秦家世代守窟,不是巧合。”秦枫走上前,拿起供桌上的莲心佩,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的瞬间,突然发出刺眼的金光,石佛的掌心也随之亮起,一道金色的光束射在石壁上,竟映出了雷音窟的完整地图——雷音窟并非在寺庙后山,而是藏在这座山崖的最深处,与石室仅隔一道暗门。
就在他要细看地图上的路线时,石室入口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守窟兽的低吼。秦枫猛地转头,只见秦岳带着三个黑衣人站在石门处,为首的秦岳手里举着枪,枪口正对准他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果然在这里。秦枫,你倒是比你那死鬼爹聪明,可惜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秦枫将两块玉佩攥在手心,缓缓后退到石佛旁,天眼的金光在瞳孔里流转,他能看到黑衣人腰间都挂着炸药,显然是打算一旦拿不到玉佩,就炸了整个石室。
秦岳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以为只有你有天眼?秦家的血脉,我也有。”他说着,眼角的朱砂痣竟泛起红光,“当年你太爷爷把一半血脉传给你爷爷,另一半传给了我爷爷——可惜你爷爷是个懦夫,宁愿当个普通人,也不愿跟着莲生教干大事。倒是你父亲,当年差点就跟我合作了,可惜最后还是护着那破秘藏,死得活该!”
秦枫只觉得气血上涌,父亲临终前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父亲浑身是血,把半块莲心佩塞进他手里,只来得及说“别信秦家人”,就咽了气。原来父亲早就知道秦岳的存在,早就料到莲生教的阴谋!
“莲生教到底想干什么?”秦枫的声音发沉,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佛骨舍利是守护苍生的圣物,你们为什么非要得到它?”
“守护苍生?”秦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挥手让黑衣人上前,“舍利里藏着千年佛力,只要能吸收这股力量,就能长生不老,还能操控人心!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莲生教的,这难道不比守着个破窟门强?”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已举着刀冲了过来。秦枫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刀,同时将一块莲心佩塞进怀里,另一块握在手中,朝着黑衣人的胸口砸去——玉佩在金光的加持下,竟像块坚硬的石头,狠狠砸在黑衣人的肋骨上,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可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很快围了上来,刀光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泛着冷光。秦枫的肩胛骨还在隐隐作痛,刚才跳崖时蹭到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就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要砍到他肩膀时,守窟兽突然从石门后冲了进来,朝着黑衣人猛扑过去——它的脖子上竟缠着一道藤蔓,藤蔓的另一端,是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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