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攥着从大觉寺壁画中拓下的残片,指尖能清晰摸到上面凹陷的“莲座托珠”纹路——按壁画解读,这纹路指向的“关键信物”,正是失传千年的“鎏金佛骨舍利盒”。车窗外,太行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苏晴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快速整理着各方势力的资料,屏幕光映得她眉头微蹙。
“根据大觉寺老僧提供的线索,舍利盒最后一次有记载,是在民国时期被一位姓周的收藏家收藏,而这周家人的后代,现在就在晋城。”苏晴滑动鼠标,调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穿长袍的男人捧着个锦盒,锦盒上的莲纹和残片纹路几乎一致,“但问题是,现在有三伙人在找周家后代——除了我们,还有‘玄影堂’,以及一个自称‘佛宝研究会’的民间组织。”
秦枫接过电脑,目光落在“佛宝研究会”的资料上。这个组织三个月前才在晋城注册,成员信息全是化名,唯一的公开活动,是上个月在古玩城举办过一场“佛教文物交流会”,会上展出过几件明清时期的佛造像,风格与玄影堂之前伪造的赝品极为相似。
“这‘佛宝研究会’,十有八九是玄影堂的幌子。”秦枫关掉资料页,看向窗外掠过的路牌,“离晋城还有半小时车程,周家后代叫周明远,住在老城区的周家巷,我们得先找到他,抢在玄影堂前面拿到线索。”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周家巷口。老巷的青石板路被路灯照得泛着微光,两侧的老宅子大多挂着“文保建筑”的牌子,周明远家就在巷尾的第三户,门楣上还留着“周氏宗祠”的残匾。秦枫刚敲响门环,门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周老先生,我们是从大觉寺来的,想向您打听一件关于‘鎏金佛骨舍利盒’的事。”秦枫压低声音,故意提到“大觉寺”——这是他和老僧约定的暗号,能让周明远放下戒心。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正是周明远。他上下打量着秦枫和苏晴,目光里满是警惕:“大觉寺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家有舍利盒的线索?今天下午已经有人来问过了,说是‘佛宝研究会’的,还拿着照片逼我交东西!”
秦枫心里一紧:“他们没对您怎么样吧?我们是来帮您的,玄影堂的人就是想抢舍利盒,用来倒卖牟利!”
周明远愣了愣,随即侧身让他们进屋:“快进来,外面不安全。”
屋里陈设简单,靠墙的博古架上摆着几件普通的瓷器,最里面的柜子上,放着一个上锁的木盒。周明远关好门,才叹了口气:“那伙人穿得人模狗样,说什么‘保护佛宝’,其实就是想抢。我祖父当年特意交代,舍利盒不能落入外人手里,尤其是心术不正的人——但我手里没有舍利盒,只有一张祖父留下的藏宝图,藏在……”
他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屋里,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周老先生,别藏了,把藏宝图交出来,我们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秦枫立刻挡在周明远身前,天眼悄然开启。淡金色的光晕中,他清楚看到窗外站着五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大觉寺见过的玄影堂成员——那人左脸有一道刀疤,此刻正狞笑着盯着屋里。
“苏晴,你带周老先生从后门走,我来拖住他们!”秦枫低声说道,同时从包里掏出玄鉴镜——这镜子不仅能鉴宝,还能反射光线干扰视线,之前在黑水城用过一次,效果很好。
苏晴立刻扶着周明远往后门走,周明远却不肯动:“不行!藏宝图在我身上,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您放心,我们有办法脱身!”苏晴不由分说,拉着周明远往后门跑。刀疤脸见状,立刻踹开房门,带着人冲了进来:“想跑?没门!”
秦枫迅速举起玄鉴镜,对着门口的手电筒光束一照。强光瞬间反射回去,刀疤脸几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秦枫趁机抄起博古架上的瓷瓶,朝着最前面的人砸过去。瓷瓶“哐当”一声砸在那人肩上,那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给我上!抓住他!”刀疤脸揉了揉眼睛,气急败坏地喊道。剩下的三人举着铁棍冲过来,秦枫侧身躲开,同时用玄鉴镜照着其中一人的眼睛。那人被强光晃得失去平衡,秦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但剩下的两人已经围了上来,铁棍朝着秦枫的后背砸去。秦枫来不及躲闪,只能用胳膊挡住,“嘭”的一声,铁棍砸在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咬着牙,转身将玄鉴镜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额头,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最后一人见同伴都被打倒,吓得后退了两步。秦枫趁机冲到后门,却发现后门被锁上了——苏晴和周明远应该是从后院的围墙翻出去了。他刚想翻围墙,刀疤脸突然从后面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跑?把藏宝图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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