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外的青石镇不大,一条青石板路贯穿全镇,两侧是白墙黑瓦的老房子,墙角爬满青苔,偶尔有几只鸡在路边踱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腊肉香,透着股江南小镇特有的安逸。秦枫和苏晴沿着石板路往里走,身后雷音窟的方向早已没了动静,可两人紧绷的神经仍未放松——秦岳的阴狠像根刺,扎在心头,不知何时会突然发难。
“先找家客栈住下,你得好好休息,恢复体力。”苏晴扶着秦枫的胳膊,他脸色还泛着苍白,刚才在暗格中勉强运转能量,此刻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路边有家“清风客栈”,木门上挂着褪色的幌子,苏晴推门进去,柜台后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算账,抬头见两人进来,眯眼笑了笑:“两位住店?就剩一间二楼的双人间了,干净得很。”
秦枫没力气多问,跟着苏晴上了楼。房间不大,摆着两张木床,窗边放着张旧书桌,阳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落在桌上的青瓷茶杯上,倒有几分雅致。苏晴让他躺下休息,自己下楼买了些吃的——两笼蟹黄汤包、一碗青菜粥,还有一小碟酱萝卜。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苏晴把粥碗递到秦枫面前,他接过碗,温热的粥滑进胃里,终于驱散了几分寒意。两人沉默地吃着,直到汤包见了底,秦枫才开口:“刚才在暗格,你看到手记里写灵隐寺有舍利,还提到三十年前有异动?”
“嗯,写着‘癸亥年,莲生教袭灵隐,舍利移位,武僧护之’。”苏晴回忆着手记内容,“癸亥年就是三十年前,算算时间,正好是秦岳父亲秦振海打探家族旧事的时候,说不定那次袭击和他们有关。”
秦枫点点头,指尖摩挲着衣角——祖父留下的信里说秦振海“频繁打探旧事”,三十年前的灵隐寺遇袭,恐怕不是巧合。他撑起身子,从背包里翻出玄山氏手记,翻到记载灵隐寺的那页,仔细看着:“手记里说舍利藏在‘飞来峰石窟’,由寺内武僧看守,可没写具体位置,我们到了灵隐寺,得先找到住持问清楚。”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秦枫心头一紧,立刻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是辆银灰色的小轿车,停在客栈门口,下来个穿夹克的男人,背着双肩包,看起来像个游客。可秦枫用天眼扫了一眼,却见男人腰间别着枚铜钱,铜钱上泛着淡淡的黑气,和秦岳手下的法器一模一样!
“是莲生教的人!”秦枫压低声音,拉着苏晴躲到门后,“他可能是来打探的,别出声。”
楼下传来脚步声,男人似乎在问老太太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男的脸色不好”,老太太笑着摇头:“镇上天天来游客,哪记得那么清楚哟。”脚步声又往楼梯口来,秦枫握紧拳头,手心沁出冷汗——他现在能量未复,天眼也只能勉强使用,若是动手,未必是对手。
可脚步声走到二楼就停了,接着是隔壁房间的开门声。秦枫松了口气,靠在门上,低声说:“秦岳果然没走远,派了人盯着镇上,看来我们得尽快离开。”
苏晴点点头,走到窗边再次确认:“那男人进了隔壁房,暂时没动静。我们今晚就走,坐最晚一班去杭州的火车,夜里人少,不容易被发现。”
接下来的半天,两人没敢出门,秦枫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运转体内微弱的能量,试图加快恢复。苏晴则拿着手机查火车班次,定了晚上八点的票,又悄悄下楼买了两身换洗衣物,回来时还带了顶鸭舌帽和口罩——用来路上伪装。
傍晚时分,隔壁房间没了动静,秦枫用天眼探查,发现男人已经离开,应该是去镇上其他地方打探了。两人趁机收拾好东西,苏晴把莲心佩和手记贴身藏好,秦枫戴上鸭舌帽,拉低帽檐,跟着苏晴悄悄下楼,付了房钱,沿着青石板路往镇外的汽车站走。
镇外的汽车站很小,只有一个候车亭,两人坐在亭子里等去县城火车站的班车。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稻田里,远处传来几声狗吠,一切都显得平静,可秦枫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不时用天眼扫向四周,却没发现异常。
“别太紧张,可能是心理作用。”苏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可话音刚落,一辆摩托车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冲出来,骑车的男人戴着头盔,手里拿着根铁棍,朝着两人就砸过来!
秦枫反应极快,拉着苏晴往旁边一闪,铁棍砸在候车亭的柱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男人见没砸中,又调转车头冲过来,秦枫看清他腰间的铜钱——又是莲生教的人!
“你先走,去前面的小卖部等我!”秦枫把苏晴往前推了一把,自己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摩托车扔过去。石头砸中摩托车的后视镜,镜片碎裂,男人咒骂一声,骑车再次冲来。秦枫侧身躲开,同时用天眼锁定男人的手腕——那里是发力的薄弱点。他猛地冲过去,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铁棍“哐当”落地。男人吃痛,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秦枫趁机踹了他一脚,将他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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