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的芝加哥,傍晚来得格外早。刚过下午五点,天色就已经暗淡下来,城市华灯初上,勾勒出冰冷而繁华的轮廓。火车站台上,寒风卷起几片枯叶,带着萧瑟的意味。
苏晓樯紧紧抱着陈狩的腰,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真不想让你走...生日都还没过完呢。”
陈狩低头,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柔声安慰:“乖,下周末又回来了。今天的生日,我很开心。”
今天是陈狩来这个世界过的第二个生日,还是苏晓樯陪着他。
一整天,他们都窝在别墅里,没有出门。
苏晓樯笨拙地烤了一个不算太完美但充满心意的蛋糕,他们一起在上面用奶油绘画,随后又画到了对方的身体上......
酣畅淋漓地做饭过后,二人相拥在沙发里,享受静谧的午后时光。对于陈狩而言,这种简单而温暖的陪伴,远比那种盛大隆重的庆祝更让他觉得美好。
“路上小心。”苏晓樯抬起头,眼圈有点红,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到了记得给我发信息哦。”
“好。”陈狩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用力抱了抱她,这才转身走向了火车站。
列车在暮色中启动,逐渐加速,将芝加哥的灯火甩在身后。陈狩靠窗坐下,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逐渐被夜色吞没的田野和树林,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个多月,生活仿佛进入了一种奇特的节奏。
周一到周四,在卡塞尔学院,身边是外冷内热、执着地逐渐融入他生活的苏沐霜;周五到周日,在芝加哥,身边是热情似火、占有欲十足的苏晓樯。
每周五下午分别时,苏沐霜总会提出那个小小的要求——一个告别拥抱。
陈狩从未拒绝,他能感觉到这个看似清冷的女孩,内心藏着怎样的依恋和小心翼翼。尽管他知道,这个拥抱留下的淡淡香气,会在不久后和苏晓樯见面时,成为这个小醋坛子“检查”的重点,还会引发新一轮带着醋意的亲密“惩罚”。
想到这里,陈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每次周五回去,苏晓樯扑上来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然后瘪着嘴拉他去浴室“洗掉别的女人的味道”,这都已经成了固定节目。
而且在那种带着点赌气和宣示主权意味的氛围下,苏晓樯往往会变得格外主动和大胆,那种混合着醋意和爱恋的热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他也有些食髓知味。
时间就在这种交替的温情与热烈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快十二月份了。
按原着的时间线,他们去讨伐诺顿是在明年二月,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但陈狩总觉得应该提前一些比较合适。
......
晚上八点多,列车抵达了卡塞尔学院站。
陈狩提着一个行李箱,踏着清冷的月光走向诺顿馆。
他平时是不带行李箱的,但是这次里面装着苏晓樯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只大号的玩偶熊。
她说她也有一只,平时他不在时,她便偶尔抱抱那只玩偶熊想他。
她说,希望他也能看到这只熊时想起她,然后少抱其她女孩子!
初冬的夜风带着寒意,学院里很安静,大部分学生应该都待在宿舍或活动室。
他走到自己在顶楼的套房门口,却意外地发现,门外的阴影里,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影。
是苏沐霜。
她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围巾裹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在月光下望着他,鼻尖和脸颊冻得有些发红,显然等了有一会儿了。
“嗯?你怎么在这里?”陈狩有些诧异,走上前,“这么冷的天,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生日而已,不用特意过的。”
苏沐霜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从阴影里走出来,解下围巾,露出冻得微红却带着温柔笑意的脸:“生日快乐!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生日当天亲口对你说才有意义。”
她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用深蓝色丝绒布仔细包裹的盒子,双手递到陈狩面前:“生日礼物。”
“谢谢。”
陈狩点头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做工精致的檀木梳子,梳齿均匀光滑,木纹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梳柄上还刻着两个小小的、却十分工整的篆字——“平安”。
“我自己做的。”苏沐霜轻声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时间还是太仓促了...可能不是很完美。”
“按我们华夏老一辈人的说法,送梳子...有结发同心...嗯...寓意平安顺遂的意思。”
陈狩握着这把似乎还带着她手心余温的木梳,心中微微一动。这份礼物不算贵重,却饱含心意和某种传统的、含蓄的仪式感。他抬头看向苏沐霜,看到的是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
“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就在这时,苏沐霜像是下定了决心,又从背后变魔术般拿出一小束包装精美的、在初冬里显得格外娇艳的红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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