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敲定开分店的主意后,陆香居就像被注入了一股新的精气神一般,整个店铺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阿柔在揉面时,嘴里还哼唱着跑调的小曲,那欢快的节奏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她手中的面团随着她的揉动,在案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她伴奏。而那面粉则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她的鼻尖上,但她却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以前总觉得这面团太黏手了,怎么揉都揉不好,现在我却巴不得这面团自己能跳进蒸笼里去,每天多做点呢!”阿柔一边揉面,一边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阿珍也在忙碌着。她正手把手地教着学徒如何刻模具,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就连吃饭的时候,她的手里也紧紧攥着那把竹刀,时不时地在空中比划两下,嘴里还念叨着:“这纹路可得像柳学士的墨宝一样工整,可别刻成蚯蚓乱爬啊!”
就这样,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陆香居的生意异常火爆。
不仅每日的订单都能超额完成,就连柜台上的算盘珠子都快被拨出了包浆。
这天清晨,陆飞早早地便来到了店里。他翻开账册,看着上面那激增的数字,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终于,陆飞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将茶盏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是时候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
这天,天还没有透亮,然而陆香居的后院却已经亮起了灯火,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
阿柔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灶里添柴。火苗在灶膛里跳跃着,映得她的脸颊通红。她嘴里还嘟囔着:“今儿可得多蒸两笼屉,听说城南李员外府上办满月酒,点名要咱们的糕点呢。要是少一块,他家小公子说不定要哭成红鼻子啦!”
阿珍也早早醒了,她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到模具前,开始往上面抹油。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咱们的分店开起来,那蒸笼肯定多得能垒到房顶上去!”阿珍的笑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陆飞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阿柔与阿珍的对话,然后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店铺经营日常注意事项的纸张,上面详细地记录着各个环节和要点。他将纸张递给众人,叮嘱他们要仔细阅读,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陆飞深吸一口气,他又将一沓银票塞进苏沁瑶的手中,这是他为开分店准备的资金。
“苏姑娘的人脉广,若遇上合适的铺子,不必等我回话。”
苏沁瑶接过银票,团扇轻点他手背,眼波流转。
“放心,本姑娘出马,定能找到让你满意的黄金地段。要是掌柜敢坐地起价,我就用团扇给他扇扇风。”
晨光如金纱般轻轻洒向长安城,陆飞已带着陈婉儿和巧儿踏上寻店之路,三人的身影在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上显得格外醒目。
陈婉儿手中的竹骨伞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巧儿则好奇地左顾右盼,时不时与陆飞交流几句。
当他们刚拐进东市,瞬间就被那此起彼伏、热情洋溢的吆喝声所淹没。东市此时已是一片热闹景象,小贩们扯着嗓子推销着自己的货物,行人来来往往,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陈婉儿摇着竹骨伞,目光在街边一间间店铺上流连,她细细打量着每一处细节,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间歪斜的木楼上,那木楼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大风刮倒,可陈婉儿却眼睛一亮。
“这间如何?虽然看着像被大风刮歪了,但胜在便宜!”
巧儿听了,连忙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姐姐,客人怕是买完点心,还得担心楼会不会塌下来当赠品!”
她的话让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在喧闹的东市中短暂地回荡。
陆飞继续带着两人寻找,终于来到一家准备转让的绸缎庄:他与绸缎庄掌柜开始讨价还价,试图为陆香居争取到一个合适的店铺。
掌柜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这铺子地段绝佳,隔壁就是胭脂铺,姑娘们买完胭脂准会顺道买点心!”
陈婉儿听了,突然凑过去,压低声音,调皮地说道:“掌柜的,您说实话,是不是因为隔壁胭脂味太香,把您家绸缎都熏成花味了?”
她的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俊不禁,掌柜更是涨红着脸,连忙摆手否认,模样十分有趣。
在陆飞他们忙碌寻店的同时,另一边,苏沁瑶已优雅地坐在平康坊的茶楼上。她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轻轻抿了口碧螺春,茶香四溢。
她朝对面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张管事,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张管事,听闻您府上在朱雀大街有处闲置的宅子?”
张管事搓着手,赔笑着回应:“苏姑娘消息灵通!不过那宅子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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