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爬上陆香居的飞檐,陆飞就已经早早地起床了。他迅速洗漱完毕,虽然昨晚为了研究制冰的方法一直忙碌到深夜,但他的精神依然抖擞。
站在铜镜前,陆飞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同时心中盘算着陆香居今天的工作安排。
过了一会儿,陆香居的伙计们也陆续到达了,楼下传来了陈婉儿指挥伙计们的声音,伴随着蒸笼冒出的白色雾气,一股浓浓的糕点香也飘上了楼来。
陆飞走到楼梯口,看到陈婉儿正忙碌地指挥着伙计们,他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微笑。他快步走下楼去,对陈婉儿说道:“婉儿,今天辛苦你看着店啦,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处理一下。”
陈婉儿抬起头,微微一笑,顺手从蒸笼里拿了几块热气腾腾的点心,塞进陆飞的手里,说道:“你放心去吧,店里的事情有我盯着呢。”
陆飞感激地看了陈婉儿一眼,然后转身踏出了店门。
此时的长安,早市已经热闹非凡。街道上,挑着菜担的农夫、挎着竹篮的妇人、赶着马车的商贩,形形色色的人们在青石板路上穿梭往来,好不热闹。
陆飞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脚步匆匆,先去了城西的药铺,然后又马不停蹄地绕到城东的铁匠铺。然而,他得到的答复却如出一辙:“硝石紧缺,而且产量不多,早就被预订一空了。”
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暑气如蒸腾的热浪一般滚滚袭来。
陆飞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和脖颈处像是被火烤着一样,不断地有汗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有些烦躁地随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然后抬起头,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间茶馆。
那茶馆的门口挂着一面幌子,被太阳晒得有些褪色,但还是能看出上面写着“悦来茶馆”四个字。
陆飞心想,先去喝杯茶水,润润嗓子,再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于是,他迈步走进了这间茶馆。
茶馆里人头攒动,十分热闹。八仙桌旁坐满了人,有的悠然自得地摇着扇子,与邻座闲聊,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有的则趴在桌上,微闭双眼,似乎正在打盹,对周围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茶馆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茉莉花茶的清新香气,让人闻起来感到一丝凉爽。陆飞深吸一口气,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在茶馆里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跟着店小二,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空位。他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地灌下了一大口。
茶水的清凉顺着喉咙滑下,暂时缓解了他的燥热。但他的脑海中却依旧飞速地思考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硝石呢?
就在这时,茶馆的一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陆飞好奇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被人群团团围住。那男子手持折扇,面带微笑,气度不凡,显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万先生,这暑气正盛,可让人心情烦躁啊,您可有什么好法子?”
“万先生,我家的水井突然没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万先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万先生,我最近老是失眠,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向那男子发问,显然对他颇为信赖,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指点和帮助。
那被称作“万先生”的人却始终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听着众人的问题,在略作思考后,一一作答。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不仅能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还能给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而且,他时不时还能蹦出些新奇的点子,让人眼前一亮,引得众人连连称奇。
陆飞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一动,对这位万先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转头向邻桌的茶客打听道:“这位万先生是何人?”
那茶客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您还不知道?”他惊讶地说道,“这可是长安城里鼎鼎有名的‘万晓生’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管是生意场上的纠纷,还是家里的琐事,只要您肯花钱,他都能给您出主意。”
“那这价钱……”
“没个准数!”
茶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陆飞说道:“这可全看问题的难易程度,以及他老人家的心情了。不过呢,要是您真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花点银子也是值得的。”
陆飞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动,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当机立断,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队伍末尾,加入了排队的人群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飞终于排到了万晓生面前。
只见万晓生不紧不慢地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陆飞一番,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他腰间那块陆香居会员檀木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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