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令终于见到了刘宏。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直起身子,开始向刘宏禀报张角的太平道准备造反的事情。
洛阳令详细地讲述了他是如何发现这个阴谋的,以及他如何精心策划,一举将洛阳的反贼据点全部剿灭。他强调自己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甚至可以说是呕心沥血,经过长时间的布局,才得以成功。
刘宏听着洛阳令的叙述,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等洛阳令讲完后,刘宏立刻转头看向张让和赵忠,怒声问道:“你们看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张让稍作思考,回答道:“陛下,依臣之见,应当立刻派兵前去剿灭这些反贼。”
然而,赵忠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陛下,据我所知,张角似乎与张羽有亲戚关系。张角其中一个弟弟的女儿,嫁给了巨鹿侯张羽。所以,我认为在派兵剿灭的同时,不妨让巨鹿侯也出兵,借此考验一下他的忠心。毕竟,陛下您还将女儿嫁给了他,正好可以看看他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行事。”
刘宏听了赵忠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表示赞同:“嗯,这个主意不错。那就照这样办吧。至于洛阳出兵一事,明日朝堂再议究竟该交由谁来负责?”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刘宏端坐在龙椅上,环视着群臣,等待着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沉默的时刻,何进突然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在朝堂上显得格外响亮:“依我之见,卢植、皇甫嵩和朱儁这三人,率领北军和羽林军前去剿灭反贼,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认为这三人都是经验丰富、战功赫赫的将领,由他们领兵出征,必定能够旗开得胜,迅速平定叛乱。
然而,也有一些人对此提出了质疑。他们担心这三人虽然勇猛善战,但是否能够胜任如此重要的任务。毕竟,这次出兵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战局的恶化。
一时间,朝堂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各种观点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刘宏悠哉悠哉地听着大家吵吵闹闹,心里头也在嘀嘀咕咕。
这时候袁隗也冒了出来,力挺这仨人带兵去平乱。这下刘宏心里有了底,“那行吧,就照大将军说的办,张让,你去传旨吧。”
张让连忙应道:“遵命,陛下。”
夜色如墨,巨鹿侯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张羽站在窗前,手中紧握着那封书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雷声隐隐,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张羽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中厅。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朝廷诏令他出兵协助镇压张角太平道,这本是武将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可偏偏那起义首领张角之弟,正是他妻子张宁的父亲,他的岳父。
中厅内,六位心腹已分坐两侧。左侧是谋士荀彧、田丰、路粹,右侧是夫人糜贞、侧室美姬和部将高顺。
张羽将事情详述于众人,众人闻张角太平道造反一事,皆骇然失色,但在座的更加是看神人一样看张羽,因为张羽这次又预判了,提前让他们把家属转移到元氏县来。
张羽沉凝道:“我料想朝廷一方会遣军镇压,另一方亦会令我派军协防,盖因众人皆知张梁之女嫁与我,皇帝之女与我有婚约。而今,只看我倾向于哪一方了。若我不发兵,定然会被指为参与谋反,故此次我不得不出兵。然出兵虽已确定,诸君可有妙计?”
厅内一时沉默。窗外的雨终于落下,敲打在瓦片上,如同无数细小的马蹄声。
侯爷当以社稷为重。荀彧打破沉默,声音坚定,太平道乱贼祸国殃民,侯爷身为朝廷重臣,理应出兵镇压。
田丰猛地抬头:荀文若!那张梁可是侯爷的岳父!若侯爷出兵,岂不成了不孝不义之人?
元皓此言差矣。荀彧寸步不让,大义灭亲,古来有之。侯爷若因私废公,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
路粹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二位且慢争执。我以为,侯爷不妨先虚与委蛇,表面答应出兵,实则按兵不动,观望局势。
高顺拍案而起,铠甲哗啦作响:路先生此言差矣!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岂能阳奉阴违?
争论愈演愈烈,张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两位女子:夫人,你有何高见?
糜贞轻抚衣袖,从容开口: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但都未能兼顾夫君的两难处境。
她站起身,裙裾轻摆,走到厅中央的沙盘前,纤细的手指在代表巨鹿的模型上轻轻一点。
夫君与皇家有婚约,又娶了张梁之女,与太平道有亲。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却字字有力,我以为,夫君应当明忠暗助
明忠暗助?张羽眉头微挑。
正是。糜贞点头,表面上响应朝廷号召,调兵遣将以示忠诚;实际上按兵不动,保存实力。同时秘密派人联络张角,表明难处,取得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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