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木安年,我不是个好人……
但有时候我觉得,这皮囊底下装着的是不是个“人”,都得打个问号……嘻嘻,开玩笑的。
当然,这想法不是凭空来的,至于这是为什么,或许还要从我出生开始说起……
那时候,我们家族里的人都说,我是个……
“傻子”。
在我们那个世代经商、规矩比蛛网还密的大家族里,我从小就被贴上了“傻子”的标签。
你可以丑,可以病,甚至可以私德有亏只要不露馅,但唯独不能“傻”。
尤其不能是个读不懂空气、算不清账的痴儿……这在生意场上是原罪。
偏偏,和我同辈的那些崽子们,个个聪明得像成了精。
跳级上学、掌握多种技能如同喝水……
而我,到了七岁,说话还磕磕绊绊,大部分时间被关在小院里,对着怎么也看不完的“数字”发呆。
是的,数字……那就是我眼中的世界。
别人看到的是苹果,我看到的是一堆我当时无法理解的参数。
去医院测智商?那更像场闹剧。
医生递来的试卷,在我眼里是一片混乱的数据流,题目本身都被淹没了。
所以我随手划拉了几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痴儿”
诊断书上冷冰冰的两个字,成了我最初的烙印。
父母那点本就稀薄的期望彻底熄灭,把我扔进偏院,任我自生自灭。
我那时不懂悲伤,只是困惑,为什么他们……
哦,不对,是为什么那两团被标注为【父亲:木XX,情绪:失望/厌恶】和【母亲:柳XX,情绪:焦躁/怨恨】的数据集合,会对我有那样的反应。
是的,那名为爸爸妈妈的东西……在我眼里,都只是一团奇奇怪怪的数字和字母。
旁边还有各种各样的数据,我根本看不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里的世界会这么奇怪。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爸爸妈妈解释自己眼中的世界,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眼里,会有整个世界的信息呢?
作为“痴儿”的我渐渐的长大,那些庞杂到令人头痛的数据洪流渐渐消退,只留下最基础的信息,像是个内置的、无法关闭的全知扫描仪。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我……这算是天才吗?”我看着眼前直接把所有答案,都放在了明面上的试卷,微微叹息……
当时给我做智商测试的那个医生是谁?我要和他聊聊人生!……开玩笑的。
毕竟那个医生也尽力了……
他能把我当时随便划拉出来的几个答案都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已经算是爱岗敬业的范畴了,这也不能怪医生。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继续打架……是的,他们估计又要开始打架然后分家产了。
十五岁的我拿着卷子回到了家里,开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行为,独留下继续在大厅内继续打架的父母。
我很讨厌我的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有必要,我可能会杀死他们吧。
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的……
或许是妈妈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是个傻子的时候?
又或者是她拿匕首在我手上划来划去,问我这个傻子有没有痛觉,会不会哭的时候?
也或许是爸爸默认了其他旁系拿走我的东西,我去问他,他还给了我一巴掌的时候?
应该是吧,毕竟他打我的时候,我还在发烧,情绪失控了想杀他很正常。
又或者是他们都把我的生日忘记了的时候……
这东西还是算了,毕竟我自己都忘了。
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会选择杀死他们。
现在,这不是一个疑问句,也不是一个可能句,而是陈述句。
在不知道第几次父母吵架,打碎了酒瓶大吵大闹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
“他妈的你们吵你(哔——)吵!滚到祖宅那里吵去!”
于是,不知道多少次,老妈拿着酒瓶砸到了我的旁边。
我跌倒在地上,玻璃碎渣割破了我的手掌,鲜血从割裂处涌出……
伤口碰到了酒精,这也算是消毒了吧……就是有点疼。
我走上了楼梯,站在高处往下看,客厅一片狼藉,玻璃酒瓶和让人燥热的酒精被他们两个傻逼弄得到处都是。
‘杀了他们吧……’我不停的在心里默念,‘杀了他们,一切都结束了……’
我不是早就规划好一切了吗?
退路,手法,甚至……观众。
笑容不受控制地在我脸上扩大,而那对沉浸在互相撕扯中的男女,只当他们的“傻儿子”又发病了。
看到那个你头顶上的那个烛台了吗?
只要把它丢下去,让整个房子燃起大火……那他们这对贱人死亡的概率,就是百分之百!
于是就在那一个夜晚,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场火灾。
据媒体报道,一家三口死在了这场火灾里。
至于为什么他们当时不逃生……只有天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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