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被扔在地上。
流苏还在轻轻晃动。
铃铛已经安静。
陈麦宁看着贺松年的眼睛慢慢变红,慢慢变得疯狂。
疯意缠上眼尾时,那双眼便没了半分收敛。
只剩肆无忌惮,连掠过空气的目光都带着冲撞感。
在她身上悄悄游走,像藏在暗处的藤蔓。
“贺太太。你是妖精吧。”
另一件宽大的浴袍也扔到地上。
天上的云层翻的凶,黑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等喘匀那口气,暴雨就带着狠劲砸下来。
他揉着她腰时才知道,那看着软乎乎的线条竟这么有劲儿。
原来他也会想着法子去取悦她、哄着她。
不过是为了最后把她的哀求全吞进肚子里,看她满眼水汽地依赖自己。
她的眼泪,都被他舔舐干净。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合他心意的人,突兀的降临到这个世界,取代原有的灵魂。
他幸运的可以拥有她。
爱她。
他用眼睛和嘴唇描绘她的形状。
那冰凉的腰链早已被摘下,扔在大床的真丝床单上。
只余那脚腕时不时的发出铃铛的脆享。
“麦宁,我爱你。”
他最后说。
陈麦宁也没想明白。
为什么克制老派的男人,接吻不会因为钟摆到了右边就停止。
做爱做的事,
也没有因为时针又往前走了一格就中断。
若不是她需要吃营养餐,她怀疑自己会两天两夜下不了床。
她累极了,睡意拉扯她进入梦乡。
可她的指尖被套进了一个冰凉的戒圈,之后又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又环抱着她,亲吻她的指节。
像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她听到他说“麦宁,我爱你。”
原来已经表白了呀。
她高兴的想。
是唯一的选择,全部的偏爱,无底线的宠溺的那种爱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就老老实实做他的太太好了。
因为,她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这个为她模糊了规则和界限的男人。
明天再看戒指漂不漂亮好啦。
她彻底陷入沉睡。
贺松年又在她的手指上吮了几下,“贺太太,麦宁,这枚戒指配得上你漂亮的手。”
早已过了他的入睡时间,可他兴奋的毫无睡意。
哪怕只是看她的睡颜,他都会涌起无限的柔情蜜意。
再吻一次吧。
他屈服于欲望。
睡着的人不会回吻,即便如此,他依旧沉迷。
直到怀里的人开始有了反应。
“老公,我好困。明天再做行吗?”
“嗯,你睡你的。”
“贺松年,你赶紧把眼镜戴上去,把你的东西封印起来。”
正准备翻身而上的人忽然笑了一下,“贺太太,你有多不了解我。眼镜可不是封印,眼镜下是另一个本我。他若失控,你真的会哭红眼睛的。”
他会持之以恒的战有ni。
以一种平静的,绝对掌控的姿态。
他会拤着你的后颈,平静下藏着疯狂的吻你。
陈麦宁失控的尖叫。
那战栗的音线,愉悦了贺松年。
对,就是这样。
他的太太,任性放纵的,肆无忌惮的挥霍人生。
再嚣张点也没关系,再娇气点也没关系。
天真可爱也只会在他面前。
他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却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拥有着不同的人生体验。
世间事最奇特,它以自己的方式,让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相遇。
然后被压抑的渴望,在对方的灵魂处窥得。
他的缺口,被陈麦宁恰好的填上,无比契合。
后背多了一道划痕。
有点疼,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快感。
她有些失神。
瞳孔不能聚焦。
——
贺松年不舍得让她从高处猛然坠落。
她就应该一直在那。
享受无尽的快乐。
遥远的海平线,开始亮起一丝天光。
庄园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佣人们开始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贺松年最后帮她理了理脸侧凌乱的发。
她看起来很可怜,嘴唇红艳艳的,眼睫上还沾着湿意。
横在被子上的胳膊有几个不明显的红痕。
“睡吧,早上不会打扰你了。”
将她的胳膊轻轻放进被子里,肩头也严严实实的盖住。
贺松年起床听管家汇报这几天的情况,简单用了点早餐。
“早上好,我的主人呢?请问,你有见到我的主人吗?”
贺松年端咖啡的手顿住,机器人还在用他的声音说话,到处转动上半身,扫描它的主人在哪里。
“小5,你的主人在睡觉,你不要吵到她。”
小5自动调低了音量,“主人睡觉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
贺松年觉得小5简直变了一套对话模型。
他招来管家,“太太一直在跟小5对话吗?”
他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时间看监控,记录也没来得及全部观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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